他的这一举动,虽然在某些人眼中显得有些冷酷无情,但在这混乱无序的规则中,却是无可厚非的生存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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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断的选择弃暗投明,及时投奔杨厂长的怀抱,心里暗自祈祷杨厂长宰相肚中能撑船,将军额前能跑马,不计较他这些黑历史。
否则没了李怀德的庇护,杨厂长重新有了话语权之后,指不定沦落到怎样凄惨的局面,他又不愿意跟李怀德一起跑到滇南吃苦受累,寄人篱下。
马科长的内心深处,其实有着更为深远的考量。
他深知,一旦失去了李怀德的庇护,自己在轧钢厂的地位将岌岌可危。
杨厂长作为正牌大当家,一旦重新掌握了话语权,对于曾经依附于李怀德的人,必定会有动作,在这样的背景下,马科长很可能会沦为牺牲品,面对的将是一场未知且可能极其凄惨的局面。
此外,跟随李怀德逃亡滇南,对于马科长而言,同样不是一个理想的选择。
滇南虽然远离了眼下的风暴,但那里的环境与条件,相较于京城,无疑是艰苦得多。
在那个陌生的地方,马科长将失去熟悉的网络与人脉资源,只能寄人篱下,过着依赖他人鼻息的生活。这对于一个惯于在人情网中游刃有余的人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落差与痛苦。
因此,马科长在权衡利弊之后,做出了一个看似无情,实则理智的决定。
他不愿将自己的命运完全托付于他人之手,无论是李怀德还是杨厂长,他都希望在未来的局面中,能够掌握一定的主动权。
为此,他开始暗中布局,一方面巩固与杨厂长的关系,争取在新秩序中占据有利位置;另一方面,他也未完全切断与李怀德的联系,留有一丝回旋的余地。
马科长的这一系列行动,虽然在道德层面受到了一些质疑,但从实用主义的角度来看,却是他在复杂环境下求生存的必然选择。
他明白,在博弈中,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因此,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灵活应对,以确保自己能够在风云变幻的政治舞台上,始终立于不败之地。
所以权衡一二之下,马科长痛快的选择了卖主求荣。
生活嘛,不寒碜……
一旁同样战战兢兢,满脸谄媚的后勤处周副主任此刻搓着手,尴尬的往后退了几步,眼见杨厂长要抖烟灰,慌忙识趣的把手递了过去,让杨厂长将烟蒂在手掌心中掐灭。
“杨厂长,马科长说的对,你是不知道,这些年我卧薪尝胆,委曲求全跟在李怀德身边就是为了收集李怀德的罪证,盼望着有朝一日,这恶人万劫不复,现在看来,该到了跟李怀德摊牌翻旧账的时候了。”
仍然在燃烧的烟头接触手掌的一瞬间,不知是错觉还是过于安静,周副主任觉得手掌发出了滋滋的声音,仿佛有一块滚烫的烙铁在上面来回碾压,钻心的疼痛。
周副主任的注意力在那一刻被彻底吸引,仿佛整个世界在瞬间静止。
烟头与手掌相触的瞬间,产生了一种奇异而强烈的感官体验。
或许是心理作用放大了生理反应,或许是周围环境的极度安静,使得那一刹那的声音被无限放大,犹如电流穿过神经末梢,发出细微却清晰的“滋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