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周放将我重新搂近,依旧故意板着脸,“还有呢,阮南枝,一次说完。”
我微微一怔,“你还查到什么了?”
“我该查到什么?”
“……”
我眼神闪烁了一下,有些不确定起来。
他的关系网,到底大到什么地步,我不知道。
但他既然能查到我连住的房子都是陆时晏的,想必别的也都知道了……
我抱住他,迟疑地开口:“周放,我不严重的……而且,现在已经治好了。”
这回,轮到他怔住了。
“治好了?”
“对。”
我点点头,“陆时晏给我介绍了一个很厉害的心理专家,是个很温柔的女人,对我并且帮助很大……”
“心理专家?”
他忽然一把握住我的肩膀,分开我们的距离,眼底波澜四起!
我这才反应过来,“你……没查到这个?”
“心理专家……”
周放浅声呢喃,眸色深深地看着我,“你……有过抑郁症?什么时候的事?”
“很早!”
我确定他不知情,也不想他因为这个自责什么,说一半留一半:“在你出事之前,就确诊了。”
他猛地用力,一把将我拥进怀里。
“阮南枝,你是傻子吗?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是傻子啊。”
我拍了拍他的脑袋,“所以,才需要周放啊,根据万物守恒定律,一个聪明人配一个傻子,不是吗?”
“蠢死你得了。”
周放捏住我的脸,恨铁不成钢地道。
我忽然小腹一疼,正要和他说想去卫生间时,他的手机也响起。
我正好抽身离开。
……
周放看了眼卫生间的方向,眸色淡淡地接通电话。
以他在F国的关系网,只要阮南枝是真的去了,查个底掉不成问题。
可偏偏,章沁只查到那么一点。
要么,是章沁出了问题,要么,是乔鞍。
电话那头,是乔鞍。
“放哥,有个事,我刚刚得到消息,章沁估计在忙,没接电话,我就直接打给你了。”
周放点了根烟,也不急,语气如常,“你说。”
“手底下刚给过来的资料显示,阮小姐有过抑郁症,服药长达两年,去年夏天,割腕过……”
周放瞳孔一缩,声音都在颤,“具体日期。或者,她……割腕前,发生过什么事?”
“北京时间,是8月23日。”
“嘶——”
周放手一抖,被烟头烫到,倒吸一口凉气,却不是因为烫伤。
是心里有个位置,疼得不像话。
她割腕……
在他去年生日那天。
一时间,心脏绞痛。
周放双眸猩红,浮现水光,用力抽了一口烟,呛得连连咳嗽。
却没能缓解半点心里的难受。
他弓着身子,整个人狼狈不堪。
他甚至不敢去回想,自她回国的这些日子,他都干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
她明明回国第一时间,就去离婚了,就来找他了。
明明一直和陆时晏保持着距离。
可他干了什么?
他阴晴不定,他离不开她,又放不下过去那两年。
他几乎将她撕裂。
就在十分钟前,他朝她说了些什么混蛋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