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什么意思,还请裴驸马代为解释解释?”
“就是说......这个叫王大宝的,花三百贯买了个九品官,安善坊是住处。”裴巽回答道,当王镇用诧异的目光看过时,他笑了笑,坦然道:“还请都尉帮个忙,出去后,就说你是严刑逼供了我,在下也是不得已。”
“明白了。”
王镇随便又问了些问题,眉头也忍不住皱起来。
这宜城公主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卖官鬻爵还是最轻的罪名,其余诸如纵奴抢劫、辱虐下人致死等罪不可胜数,有些罪名虽说没记录在纸上,但那些家奴不禁问,稍微一吓就倒豆子似的全都告诉了王镇。
啧啧,夫妻俩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他抬头打量着裴巽的神情,后者已经没了先前那种无能狂怒的样子,表情显得很温和。
这种变化是在王镇取出了太平公主和临淄王的身份信物后才出现的,看起来也很正常,但王镇毕竟是有了心理准备,所以能察觉到,这位驸马爷其实有些紧张,甚至是......恐惧。
紧张和愤怒都可以理解,但他为什么要怕自己这个小小的果毅都尉?
联想到自己刚才在他书房里搜到的那封信,王镇顿时露出一丝笑意。
“驸马放心,本官定然会禀明朝廷,秉公处理斜封官一事。”
听王镇话里话外不离斜封官三个字,裴巽顿时松了口气,赔笑道:“辛苦王都尉走这一趟,我这儿有块好玉,正所谓美玉配英雄,王都尉若是不嫌弃,就请拿回去赏玩吧。”
他解下腰间的玉佩,双手送到王镇面前。
“这个不行,不合规矩的。”
“哎呀,咱和王都尉是手足兄弟,有什么好怕的?这样吧,就算是在下借给王都尉的,贤弟什么时候嫌弃了,差人送回来就行。”
裴巽的笑容很真挚,光是看他的笑脸,王镇还想不到这小子敢私底下串通其他人造反。
......
宜城、定安,长宁,分别是三位公主的封号,各自都有开府建衙的大权,当然也都是清一色的横行不法。
可她们犯法是天家的家事,无论如何,都不应该让一个小人物去捅她们。
薛崇简站在街边,身旁全都是兵卒,他抬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王镇,后者身边同样跟着百余名禁军士卒,但却一点都不怕薛崇简似的,大大咧咧地走过来。
“你认得我么?”薛崇简寒声道。
“宫中一夜,曾远远看到过公,想来也是大王身边的贵人,只是在下眼拙,未能认得。”
“你不要给我扯宫中的事,告诉你,本官是当朝燕国公,我母亲是镇国太平公主,我姓薛!”薛崇简冷冷道:“就算你装着不认得我,我却认得你,你知不知道你给我们惹了多大麻烦!”
“下官奉命办差,何来惹麻烦一说呀?”王镇诧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