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到了那天大雪,秋宫阁戒律碑下!
他不明白,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已经努力的生活,努力的去钻营,为什么同样的路会走两次?
明明自己已经是半步小宗师,称霸一方的存在,只要干掉了赵灵那些人,潜入杜康府,他宁愿不报江鹤竹那狗崽子的仇,带着崔莺儿他们远遁隐世埋名也好,逃向他国也罢,终归是条出路。
朝廷大军为何死咬着自己不放?
累了!真的是身心疲惫!
“轰隆隆……”
身后骑兵已经快到了。
他带着满身疲惫倒了下去,伸开双臂,看着阴沉的天空,任由密集的雨丝拍打在脸上,双眼一眨不眨,静静的发呆。
一头乌黑的长发已经被地面染湿,背后也已经湿透了,深春的雨水地面依旧冰凉刺骨,就如他的心一样。
“唉!”
看着躺在雨水中颓废的辛卓,慕容哲老爷子不由长叹一声,他想起了自己的孙子慕容休,从毫无前途,变的有前途,然后再变的没前途,如今也不知死哪去了!
“早知道当初留下来,入赘我们四家做个赘婿,又哪会有今天这般下场?”陈家家主也叹了口气。
慕容雷和陈归雁对视一眼,摇了摇头,凭心而论,他们是服辛卓的,此人的确是个天才,可惜了!
一旁的元沫儿、陈靖等人也是暗自叹息,当真是人生无常,便是如何惊才,还是落得这般可怜的下场!
唯独一瘸一拐的宋东席咬牙道:“贼便是贼,何必可怜他?令人笑话!”
“今天亲眼观瞧贼王行刑,倒也是人生快事!”
元好宗不知为何那么舒坦,总之心情快乐极了。
便在这时,那队气场恐怖的骑兵轰隆隆的进城了,杀气腾腾,冰冷的令人不敢直视!
四大家族族长脸色一变再变,他们是六品境,自然看出这些骑兵不仅杀气冲天,而且清一色次五品境,这何其恐怖?
忠武将军杜如风同样脸色大变,他领兵多年,当年也曾在京城呆过,偶尔见过一次姜氏铁浮卫,一次便终身难忘,此刻匆匆上前,行了军礼:“敢问是姜氏铁浮卫的哪位统领当场?”
知府苏兴明和挑个乱窜的元好宗也跟着上前行礼:“敢问是哪位上官当前?”
却见没人回应,冰冷冷的,似乎无视了所有人。
五百铁浮卫整齐下马,单膝跪地,死气沉沉的喝声:“标下见过世子!”
当先气势恐怖飞掠而来的那个漂亮冷澹的女子和粗鲁惊人的大将军一齐上前,躬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