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辉扫了一下观众席，完全就是座无虚席的盛况，但如果不是每场都这样的话，恐怕这些人都是为了老扎姆而来的吧。

当然，夜辉向来有自知之明，既然自己只是个无名小卒，那这个不久前刚刚相遇的老人，定然是个很有威望的存在了。

很快，不远处出现了一个人影，对方身披重甲，腰上挂着一把被木刀鞘藏住锋芒的长刀，但那从头盔里露出的白发让夜辉断定，自己的对手就是刚刚看到的老人，而不是什么凑巧同名的人物。

也在这个时候，夜辉也注意到观众席似乎都安静了下来，并非什么屏蔽装置，而是真正的、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了。

“又见面了，孩子。”老人的声音从头盔里传出，在原来的感觉上又多了几分沉闷，但夜辉只是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气氛沉默了一会，老扎姆忽然对着天空点了点头，下一刻，对决开始和破空声同时杀向夜辉。

??！

刺耳的交锋声在耳边响起，当夜辉回过神时，井龙刀已经与老扎姆的刀锋相撞。下一刻，老扎姆轻轻一扫，一股巨力便将夜辉扫飞了出去。

“反应还凑合。”老扎姆掂了掂手上的长刀，直到这个时候，夜辉才发现这把长刀早已被铁锈覆盖，如果不是外表仍旧与长刀无异，恐怕就是垃圾场里都没人会觉得凑合。

但比起长刀，夜辉更在意的是老扎姆所展露的冰山一角，虽然现在自己确实无法完全掌控光暗之力，但哪怕单拎出来个光明之力，也是大古的全部力量了。

就算自己没有反应过来，也没夸张到能被一击就给打飞出去吧。

“怎么，想回家了？”

老扎姆身形一动，但这回夜辉看清了他的动作，抬刀想要去挡，可老扎姆像是在空中飘舞的树叶，以一种诡异的姿势与井龙刀交错而过，下一刻猛地暴起，刀锋划出一条白光，冲天的刀芒连场内的观众们都难以看清场内的情况。

很快，一个身影从刀芒里倒飞而出，正是夜辉。他捂着胸口，骇人的伤口在他的上半身呈现。在接下老扎姆的第二刀后，夜辉彻底看清自己与对方的差距。

不可逾越。

邪神加坦杰厄很强，但是，老扎姆显然更强，以夜辉的见识，根本想象不到一个老头居然能比不久前带给他绝望的邪神还要强大。

“我战斗至今已有几百亿年，一个宇宙的轮回甚至不及我此生的一半。”没想到老扎姆看出了夜辉的疑惑，竟是直接纳刀开始解释，“所以不必惊讶，你才刚刚开始，而我早已行将就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