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叔赔着笑,局势对他不利,陆怀川背景他还没调查清楚,既然敢动枪,脾气又狠,他不好轻易得罪。

况且现在方斯年也因为这个女人对他起了二心,现在和陆怀川撕破脸,绝对不是明智之举,“陆老板大人有大量,咱们买卖继续。”

陆怀川面无表情,“自然。”

走了两步,他顿住转身,目光嗜血,“只是我这个人特别护短,这次仇叔手底下的人不懂事把我太太带来,下次要是再有这样的事,就不是买卖的问题了,整个仇家,都要为这个愚蠢行为买单!”

黑熊开车,三人离开。

夏卿卿坐在后座,透过半敞的玻璃窗,看向仇叔身后的方斯年,他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在视野里。

“卿卿,有没有哪里伤到?”陆怀川紧张地把人抱在怀里检查。

刚才方斯年为什么和仇叔手底下的人殊死一搏,陆怀川猜了个大概,正是因为猜到了,他心里才莫名有些慌乱。

一个男人,陆怀川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方斯年走了错路,他会是一个出色的男人。

这样的人,为了一个女人和自己的兄弟豁出命动手,夏卿卿会怎么想,感动,或者其他的?

陆怀川没有再往下想。

“阿川,我总觉得方斯年是有苦衷的。”他似乎在举步维艰的逆行,就是为了一个目的,这个目的到底是什么,夏卿卿不知道,但是冥冥之中她总觉得,他在掩饰什么。

陆怀川突然抬起夏卿卿的脸,眼眸比车窗外的夜色还深,神情讳莫如深,一瞬不瞬注视了夏卿卿良久,“卿卿,你的天平偏了。”

夏卿卿蹙眉,“你不信我?”

“不是我不信你,是你潜意识里在驱使自己为他说好话。”陆怀川松开她,坐正了身子,“他是杀人犯,身上背了无数条罪名,你亲眼看到那些被他迫害的人遭受了怎样的磨难,可如今你告诉我,他是有苦衷的?”

夏卿卿紧紧抓着自己的裤腿。

陆怀川又道:“什么样的苦衷,可以抵消他的罪名,你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