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问道:“你所说那李秀才全名叫什么?”
“叫李文昌。”白景亭神色恭敬,“你们派人去北城那边随意打听就能知道。”
太子面露异色,“李文昌?”
这人的名讳好像在哪听过。
永安侯沉吟片刻,须臾,他‘嘶’了一声,“秦太傅给秦苒定的未婚夫婿是不是叫李文昌?”
经他这么一提,太子也想起来。
秦太傅之前提过一嘴,说秦苒定的那个未婚夫中了举人,他还说哪日带来给他看看。
“许是同名同姓了。”
永安侯也觉得不太可能,“也是巧的很。”
太子看向白景亭,眉头微蹙,“当真有人亲眼看见她将人推入水中?”
白景亭站在他面前,有些拘谨地点点头,“我祖母已遣人查探,人确是白悠悠所杀,只是那李秀才之父因一场大火,尸骨尽焚,实难觅得确凿证据。”
“你祖母找人查了这事?”
太子略一思索,便知永宁侯老夫人此举意欲何为。
他抬眸睨了他一眼,“那你今日来将此事告知孤,可有所求?”
“景亭无所求,只愿此事能对太子殿下有用。”
白景亭故意推辞。
先前来时他便想好了,此事要是报给了太子,云霓坊的方子就算白悠悠交出来了也到不了他的手上。
自己有几斤几两他心里清楚,若是靠读书入仕还不知猴年马月,但若是借着此事攀附上太子,日后说不定还能混个一官半职。
太子定定看了他几秒,而后唇边忽然绽出笑来,“孤不是忘恩负义之辈,你今日之举,孤记下了。”
“多谢殿下!”
白景亭闻言,顿时激动的连忙躬身作揖。
“你先回去吧,孤与永安侯还有要是相商。”
打发了白景亭,太子立即让朱三去彻查李文昌一事。
永安侯勾唇冷笑,“这白悠悠若真杀了人,看镇国公府这次如何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