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以永安侯的名义给他们打张条子拖住他们,孤看看可还能有其他办法。”
“是。”
朱三领命而去。
太子心烦意乱地在屋内踱步,若是父皇知晓此事,必然龙颜大怒。且朝中牵扯的官员众多,一个不好,自己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势力怕是要毁于一旦。
另一边,朱三按照太子吩咐给闹事之人打了条子。
“朱大人,这条子可还未盖章呢,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烦请盖印。日后拿不到银子,我们也有个地说理去。”
“就是,这白条什么都没有,我们便是拿着条子找谁拿银子去?”
“还是盖个印章吧,规规矩矩的。”
“这拿银子的时日也得写上啊,只说拿银子,可何时何日也没个具体期限,这白条不就是个废纸么。”
“是啊,既然太子有心替江老爷处理,那还是按照章程规矩来办为好。”
商贾对于这种契文之事最是门清,一个疏漏,那可是要做赔本买卖的。就像现在手中的契文,若是他们不写这一年期限,他们还没由头来找太子亲舅舅退银子。
朱三冷着脸叫人将条子都给改了,拿银子的日期他写的是一月之后。
“这一月也太长了些。”
不少商贾满脸不愿,朱三冷声道:“太子殿下既允诺,必不会少了你们一文钱!”
“呵呵,在下就是随口一说,大人莫要生气。”
白悠悠岂肯善罢甘休,她命人在京中散播谣言,说太子殿下坑骗钱财,欠钱不还。
这谣言传得极快,加上有那些赔钱的高门大户从中推波助澜,不多时便传遍了整个京城。
皇帝听闻后脸色陡然沉了下来,“太子这是作何?是想效仿镇国公府了?”
李公公接过宫女端过来的温水,又将装着丹药的白色瓷瓶放在他面前,“许是太子想断了镇国公府的生财之路呢。”
想起镇国公府如今财源广进皇帝面色就不好,他冷哼一声,“他这没将别人的财路断了,反而赔了夫人又折兵!”
“也不能怪太子殿下,这商贾皆是偷奸耍滑,唯利是图之辈,太子殿下为人正直,如何能是他们的对手。”
李公公的话叫皇帝脸色好了三分,他拿起丹药,就着茶水吞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