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对上他阴暗的眸子,像是被一条冰冷的毒蛇盯上,一股子寒气窜上背脊。
他往后退了一步,冷冷一笑,“你不怕死,难道你府上的人你也不顾他们生死?”
“你拿他们来威胁我?”陆怀真嗤的一声笑了起来,“几个下人而已,死便死了。”
对于毫无弱点之人太子一时也束手无策。
就在这时,朱二前来低声禀报,说是镇国公府得到消息后正往刑部赶来。
太子面色一沉。
他掏出一把匕首抵在陆怀真的喉咙处,恶狠狠地说:“你再嘴硬,信不信孤现在就让你血溅当场!”
“请便!”
锋利的刀口裂开破肉,陆怀真像是不知疼痛一般,笑了笑,直接闭上双眼。
死猪不怕开水烫,太子怒极而笑。
他拿着刀面拍了拍陆怀真的脸,“你以为你咬死不认就行了?此事端看父皇的意思,他说此事是真就是真,这一切都由不得你!”
话音刚落,牢房之中,脚步声由远而近。
看到陆怀真满身鲜血奄奄一息的样子,白悠悠怒喝道:“闲王乃皇室亲王,殿下竟敢对闲王滥用私刑!”
“他意图谋反,孤奉旨查案,用些手段有何不妥?”太子挑起眉头,轻蔑的笑了起来:“再者,亲王又如何,在孤面前,他就是一条狗!”
白悠悠气得浑身发抖,“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殿下这般行径,就不怕被百官弹劾?”
太子冷哼一声,“孤乃是当朝太子,行事何须向你们解释。”
他掸了掸袖子,“白悠悠,你虽是镇国公的外孙女,但牢房重地,可不是你随意能进的地方。”
太子看向朱二,神色冷冽,“去将郎大人给孤叫过来,孤要治他个玩忽职守之罪!”
“此处虽是天牢,但皇上并未定闲王之罪,太子难道还想枉法不成!”
白悠悠据理力争,太子眼神愈发轻蔑,“孤乃储君,未来天下之主,孤说他有罪他便有罪!”
“你虽是储君,但现在这天下之主还是圣上,闲王有罪无罪自有圣上定夺,殿下越俎代庖,莫非是想造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