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使臣轻笑,“睿亲王,这月关城守备森严,又有镇国公亲自镇守,你不会觉得上嘴皮碰下嘴皮,我们便能攻破这月关城了吧?”
若是如此容易,他们怎会数百年都被拦在关外,受黄沙之困。
陆凌夜抿着唇,神色阴沉。
边关城防图何其重要,想要拿到,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但没有城防图,凭这些蛮夷也确实不可能攻下月关城。
“城防图的事本王会想办法,你先将求和书的事办了。”
“好说,再过几日,本官便再去月关城。”
拓跋使臣笑呵呵的应了下来。
他原本也没打算就这么回去。今年旱灾,牛羊无草不肥,淡水枯竭,若不能从大周抢些粮食回去,今年又不知得饿死多少百姓。
便是没有这一茬,他们拼死也是要同大周一战。
谈好了条件,陆凌夜带上宽大的黑色兜帽,面上戴着铜色面具,趁着夜色正浓,悄悄离开了秦岭山。
陆四与陆三等马蹄声消失才从暗处现身。
两人并没有急着回城,反而一身黑衣,戴上黑巾,悄悄摸去了拓跋使臣的帐篷。
等里面的人传来呼噜声,两人一人一刀将帐篷前的守卫给抹了脖子。
将尸体拖进了帐篷,他们掏出火折子,立马四下翻找起来。
帐篷东西不多,翻找完之后都没找到想要的东西,最后,两人视线都落在床上呼噜震天响的人身上。
拓跋使臣也谨慎的很,他将那份文书就贴身藏在胸口,陆三与陆四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小心翼翼将东西从他怀中抽了出来。
人自然是不能杀的,还要等着他与陆凌夜里应外合自投罗网呢。
拿了东西,两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月关城,此时已经近乎日暮四合。
镇国公拿过他手中的文书,在看清上面的内容之后,恨不得现在就提着大刀将陆凌夜那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大卸八块!
边疆战士先前吃不饱穿不暖,是她孙女辛苦赚来了银子贴补他们,这些人享受着荣华富贵,却为一己之私做出这等猪狗不如之事!
陆振站在他身侧,看完上面的内容,神色沉的吓人。
“真是好大的狗胆,为一己之私,竟敢勾结外敌,谋我大周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