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楩说完之后,只见在场的众多将领纷纷抱拳回应道:“是!末将遵命!”然而,就在这时,陈河突然开口发问:“殿下,属下有一事不明,您为何决定在两日之后选择白天过河呢?”
朱楩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嘿嘿笑道:“老陈啊,你不妨仔细想一想,如果我们也是趁着夜色偷偷摸摸地过河,那徐辉祖岂不是就不会那么急切地前来追击我们了?”
听到这里,陈河恍然大悟,一拍大腿道:“哦!原来是这样,殿下真是英明啊!”
朱楩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解释道:“没错,我们之所以要在白天大张旗鼓地过河,目的就是要让徐辉祖知道我们已经在渡河了。只要他得知这个消息,必然会心急如焚地率军追赶而来。否则,等我们抵达长江北岸,他可就鞭长莫及啦!”
两天后的午时,阳光洒在了播州府外的军营之上。在营帐之中,徐辉祖正端坐于主位,与此次参与围堵行动的四方面军将领们一同商议军情。这些将领们大多都是在今天早上才刚刚抵达播州府,因此一到此地便立刻赶到了徐辉祖所在之处进行汇报。
此时,围剿播州府的大军规模已然庞大至极,人数多达四十万之众。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此时此刻的播州府内实际上早已没有了朱楩及其所率领军队的踪迹。原来,早在今日凌晨时分,朱楩就已经带领着自己的队伍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徐辉祖大军的侧翼悄悄地溜走了,并且直奔仁怀县而去。
徐辉祖派出的众多斥候分散在各个方向,他们皆目不转睛地盯着播州府,密切关注着城中的一举一动。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座看似平静无波的城池却始终没有丝毫异样传来。
徐辉祖骑于马上,眉头微皱,双眼凝视着眼前这座寂静得有些诡异的城池,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丝难以言喻的不祥预感。这种感觉就像一层阴霾,悄然笼罩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会不会有些太安静了……"徐辉祖下意识地压低声音,喃喃自语道。他的目光依旧紧紧锁定在前方的播州府上,似乎想要透过那高耸的城墙和紧闭的城门,洞悉城内隐藏的秘密。
站在徐辉祖身旁的那位将领,乃是自湖广起便一路跟随他并与他共同经历了被朱楩用计谋骗得来回渡河,吃尽了苦头。此刻,当他听到徐辉祖如此轻声嘀咕时,原本紧绷的心弦顿时又紧了几分。
只见他犹豫片刻后,终于忍不住开口向徐辉祖进言道:"魏国公,依末将之见,咱们是否应该先派一队人马前往城下叫阵?如此一来,或许能够试探出岷庶人究竟有何虚实,也免得我军贸然进攻而陷入被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