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等他回到家族以后,就提出改革,主张让更多穷人拥有土地,大力发展工业经济、农业经济,加强基础设施建设。尤其是打破家族政治、军阀政治、部落等落后的政治生态,建立一党执政的政治。”
“这一改革主张受到家族反对,他也被家族镇压,伊扎姆当时就是这么说的,他被‘镇压’了。心灰意冷的瓦哈兹开始研究宗教,想要在宗教中找到解脱之路。”
“让他离开谢里夫家族的诱因是因为他研究宗教时,看到阿里·布拖的改革政策,他研究了阿里·布拖的改革措施,总结他改革失败的原因,根据巴基斯坦现实情况,提出了新的改革政策。”
“他主张建立新的党派,保护公民基本权利、禁止种族、男女性别歧视、教派歧视,加快推动银行、交通运输、钢铁等重要行业的国有化。同时,推动农村土地改革,将土地分给农民,让农民有地可种。”
“你也知道这种改革必然触动各方利益,谢里夫家族就掌握着许多重工业,这相当于是削弱他们家族的实力。瓦哈兹被家族下令关禁闭,虽然后面也把他放出来,他也就没有在待在旁遮图省。”
“离开旁遮图省之前,他还自己组织党派,因为没有资金来源,没有政治资源支持,党派成立半年也就解散了。”
“后来的事情就很明确,他开始潜心研究宗教,然后就来到白沙瓦,一直待在这里。”
“运动党后面有他的影子,虽然他做的很隐蔽,也能找出蛛丝马迹。这也是我花了大代价在伊斯兰堡穆斯林派党员口中得到的信息。”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形势也是这么个形势。想要继续做纺织纱进出口贸易,不是旁遮图省就是信德省,如果旁遮图省不行,我们只能去信德省。”
“我们公司在白沙瓦注册,生意往来在伊斯兰堡,贸易税收也是一个问题,我们是在白沙瓦缴税,还是在伊斯兰堡缴税。虽然这是一个小问题,里面却有一个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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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遮图省是穆斯林联盟的地盘,西北边境省是运动派的地盘,我们在那个地方交税可以说是为那个党派提供资金,这就是问题的根源。”
“当我知道这么多事情时,我都吓死了。我们来做生意,怎么就成了党派斗争的矛盾点。张记,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一个说不准我们就真的回不去。”
“你做宝石生意没有问题,白沙瓦有完整的商业生态链,不用考虑这些问题。若是我们还想涉足纺织纱、皮革等进出口贸易,就要考虑好所有问题,确保所有问题不出错,至少不能成为矛盾点。”
听完天田郎说完所有问题,张记感到他就像是听了一个故事,这些事情也是他始料未及的事情。
他和田郎一样的想法,只是做生意。
没有想到生意背后,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甚至涉及党争和家族内幕。
张记想了想,说道。“看来很多人还记着瓦哈兹,害怕他卷土重来。任何和他有关的事情,都要扼杀在摇篮里。”
“这件事情很棘手,你让我好好想一想,要想一个既能解决问题,又能解决隐患的办法。”
放下茶杯,田郎说道。“事情只有两个解决方法,要么不做,这样就不会有任何 问题,要么就让所有人放心,我们只做生意。”
“要让所有人放心很难,有时候不是我们想怎么做,而是我们不得不这么做。无论我们怎么做,不得不怎么做,都不可能让所有人放心。”
张记笑了笑,说道。“放心的做法也很简单,成为其中一份子,也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可是,成为一份子,享受着便利,也承担着危险。”
“我们这些小胳膊小腿的,很难在党争之中幸存。一旦两党开战,死的最快就是我们这些外围的小虾米。铁蝴蝶都能被恐怖袭击,更何况是我们。”
田郎叹口气,低着头看着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