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打开免提,听着史大军讲故事。
张记真的以为是听故事,巧合、离奇的事一件接着一件。
没有说每个人的算计,但张记听的出,每一个说出来的人名,都有自己的算计。
没有遇到事,一切顺利。
遇到意外的事,各种牛鬼蛇神都冒出来,乱舞人间。
“你们和汪权除了拆迁,还有其他合作吗?”
史大军说道。“目前只有这一个,后续还有其他的项目,不过是口头约定,没有落实到文件。”
“汪权手很黑,掌握审批权,所以拿着审批权说事,让他妹夫做手套,在外承接工程。”
“两人一官一商,搭配默契,专接政府工程和房地产项目。”
摸了摸大腿,按压伤口,没有疼痛感。
起身快走几步,张记发现伤口并没有他想象中的严重,至少已经不影响他正常行走。
房间里来回踱步,张记说道。“拆迁结束以后不要再和汪权有联系,我会找人安排所有事。”
“政府的事还需要政府出面解决,我会在政府找人,解决汪权的问题,让他不敢卡脖子。”
“不能和地方派牵扯太多,他们的影子都不干净,牵扯多了容易把我们拉进去。”
“你们和刘得的口头约定作废,他不一定有两面做好人的心。他是刘家村的村长,我们也付钱了,不需要在承人情。”
“有事办事,没事也不用联系。拆迁款没有欠一分钱,何必再和他们搅在一起。”
拍拍司机肩膀,示意司机停车。
汽车停在路边,史大军下车站在路边。
眼前是一片麦田,绿油油麦苗趴在地上。
瑞雪兆丰年,冬天还没有下雪,不知道明年能不能有好收成。
张记的计划推进很快,虽然已经留有足够时间,突然间决定,史大军认为太赶。
提醒已经提醒过,但史大军还是想要和张记谈一谈,是不是在慎重考虑。
一茬事情冒出来,让他焦头烂额,不想再节外生枝。
至于张记想要做的事,已经下定决心,也不是他的建议能改变的事。
吹着冷风,史大军感觉脑袋清醒很多。
戒烟一年,烦心事多,又开始偷偷抽烟。
看着手中的烟,手指一弹,弹到麦田里。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会再和他们牵扯在一起。”
“以前是有情分在,现在的情分已经用尽,不需要再照顾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