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难以保守的是人心,当损失的利益越来越多,内心的不满也会越来越多,直到反目成仇。
张记不确定他和伊姆兰汗主教会不会反目成仇,他们之间的间隙逐渐增大,距离也愈发的远。
伊姆兰汗主教微笑打量着张记,和他第一次见到张记时对比,张记年龄的增长,躯体已经不再单薄。
几年顺风顺水发展,人际交往面扩大,张记也成为很多人的利益输送者,成为一个有影响力的人。
成长是可喜的,最可喜的是张记是他亲自培养的,虽然最开始的目的是培养唐铭。
世事浮沉,最不思议的变化是成长。
弱小的种子发芽,成为一棵参天大树,可以遮挡风雨。
轻笑一声,伊姆兰汗主教端起茶碗,抿一口茶水,缓缓说道。
“张记,现在见你一面很难,你的生意越做越大,时间越来越少。”
端起茶碗,张记说道。“伊姆兰汗主教想要见我,一句话的事,我就是在地球另一边,也必须最快的速度回白沙瓦。”
“就怕您不想见我,所以,我也不敢冒然的打搅您啊。”
伊姆兰汗主教一笑,摇头道。“我们见面不难,难得是心远了,已经不能交心。”
脸色微变,放下茶碗,张记盯着伊姆兰汗主教,思考着伊姆兰汗主教“交心”的意思。
他们的疏远有利益关系,也有其他方面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阿里。
阿里的死是导火索,让两之间的关系快速冷淡。
横戈的间隙,指向性的指示,张记不得不怀疑伊姆兰汗主教扮演的角色。
低头看向茶碗,张记问道。“伊姆兰汗主教,你怎么看阿里的死?”
哈哈一笑,伊姆兰汗主教说道。“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你也认为阿里的死和我有关?”
张记看向窗外,冷声道。“慷慨牺牲,让阿里甘心去死,能做到这一步的人不多,你是其中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我调查很久,证据也指向你,这才是最致命的。”
微微叹气,伊姆兰汗主教再次喝一口茶,慢慢说道。“阿里是我的左膀右臂,一直没有改变,我怎么会自断臂膀。”
“现在不是为他报仇的时候,等到合适的机会,我一会为他讨一个公道。”
嘿嘿一笑,张记不屑道。“人都已经死了,那里需要公道。”
“我不认为阿里需要公道,他需要的在他身死的时候已经告诉真主,真主也给了他想要的。”
“我们凡夫俗子,还是不要讨论公道,这是真主的权利。”
拿起水壶倒茶,伊姆兰汗主教说道。“是啊,公道是真主的权利,我们没有权利讨论公道。”
“所以你呢?你到白沙瓦的目的是什么,又想要做什么事。”
疑惑看向伊姆兰汗主教,张记恍然一笑,说道。“我的主教大人,我借道去喀布尔,路过白沙瓦,不会在白沙瓦久待。”
了然张记的行程,伊姆兰汗主教看向张记,笑着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可以谈谈我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