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再次恢复到了为萧宁担忧的状态。
此时,楼船已经来到了诗会外围的不远处,这里再向内围走,俨然已经走不通了。
里面的楼船星罗密布,紧密排列,俨然呈现出了一等水上陆地的感觉。
现在,若是还想再往里走,就只能坐小舟前往了。
几人纷纷开始试着寻找宫雪的楼船,至少也要有个目标,有个方向,才能下小舟啊。
就在众人张望之际。
众人的楼船旁,恰有一艘小舟,缓缓而来。
舟上之上明显刚刚从诗会内圈出来,正在对于刚刚的事情,兴致勃勃的议论着。
随着那小舟行进,很快,其就来到了距离楼船很近的位置。
此时,小舟之上,那三五才子,正一脸回味的说着些什么。
两船相距已然不足几尺,舟上之声,可清晰入耳。
“哎,谁能想到啊,今年这诗会,悬念这么快就没了。”
“是啊,这真是在下平生以来,见过的最令我意外的诗会了。”
“可不,花魁竟然不是最后压轴登场,这样的场面确实很少见。”
很显然。
几人是因为这诗会之上大局已定,对于诗会接下来的走向不再感兴趣,于是准备提前离场了。
“只能说,这宫雪姑娘和那昌南王,实在是太过于出人预料了啊。”
“可不,那宫雪登场前,什么名望啊,咱们也都看见了。一个满身骂名的叛徒之家的罪奴,谁能想到,她最终能夺魁啊?”
“话是这么说,可宫雪姑娘今夜的那首琴曲,绝对是实至名归!”
“不只是他啊,虽然那昌南王的名声不怎么样,且有那么一首蛤蟆诗的大作为先例。但他今日的这首赋,还是配得上这首曲子的。”
“啧啧!虽然我对于这昌南王并不怎么看得惯,可他这首格律,那是真的没毛病啊。莫说是配得上这首曲子了,你就算说他足以名传千古,我都信。”
“是啊,昌南王人品放一边,这一首赋写出来,我是打心底佩服的。”
“说句实在话,今日这宫雪能夺魁,一多半都要靠这昌南王……没有他,这宫雪绝对没戏。但昌南王呢,就算去了其他人船上,依旧有夺魁的希望!”
“你们说,他这首赋,不会是买来的吧。”
“买的?切?你当人家那些卖诗的人都是傻子么?我问你,你要有这么一首赋,足以名垂千古的赋,你卖么?”
“要是我,我肯定不卖啊。”
“那不得了!你都能想明白的事,人家别人能想不通?”
“可你说这是昌南王自己写的,也太有点出人预料了吧……”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在议论纷纷间,渐行渐远。
只留下那原本还在楼船之上的元无忌等人,呆呆地瞪大了眼睛,彻底懵了。
就在方才,他们都还在好奇着,这一举夺魁的究竟是何许人也?
那写出了罪魁赋的神秘才子又是谁?
同时,另一方面,又在担心着,萧宁跟那齐菁菁的打赌,又该如何。
自己几人又应该怎么样前去帮忙。
结果?
现在有人告诉他们,刚刚那一举夺魁的,就是宫雪?
那个写出罪魁赋的,就是萧宁?
这?!
这不是在开玩笑吧!
好好好,这么玩是么?
直接一个答案,就把两件事都解决了?
众人发愣间,还是那元无忌第一个回过了神来。
他一脸的惊愕,连连看向了旁边的人。
可是,那王案游、黄胜等人,明显也是一副惊魂未定、不可思议的样子。
他只能是又看向了那船头的老船夫:
“船……船家,刚刚,刚刚过去的那人是在谈论?昌南王和宫雪姑娘么?”
老船夫一副老眼昏花的样子,见元无忌这般激动,不由后退了两步,一脸懵逼:
“啊?他们好像是在说什么,什么王和啥雪姑娘……”
“啊?!”
元无忌闻言,心中的波涛再次汹涌了起来。
他张大着嘴巴抬起头,又一次朝着那中台之上望去。
还别说!
这一次。
他再次仔细打量了一番,那中台之上的身影。
在与那宫雪一比对,倒还真就有几分相像了。
“不是,我们真没听错么?”
“刚刚那获得了一万两千多支梅花枝的,是宫雪姑娘?”
“那罪魁赋,是萧兄写出来的?”
“不是吧!我以为萧兄就只是说说而已,他还真就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