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公子。”洛青霜的声音清冷,却带着从未有过的郑重与探寻。
萧宁微微抬眸,面具下的眼神没有任何波动,只是静静看着洛青霜,等待她的言语。
洛青霜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但她的目光,却不曾有一刻离开那抹青衣的身影。
“这一问,不再是考题,而是请教。”
此话一出,场下瞬间哗然!
观众席上的学子们目瞪口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请教?”有人低声喃喃道,“洛神女,竟然要向面具公子请教?”
“这怎么可能!洛神女可是神川大陆最具威望的大儒之一,她从来都是高高在上,怎会向一个年轻人请教?”
“这位面具公子,真是绝世奇才,竟然能让洛神女都自觉不如!”
议论声越来越大,但大多数人已被深深震撼,神情中除了惊愕,更多的是敬佩。
佳丽席间,白雪霁轻轻掩住嘴,低声喃喃:“师尊竟然……”
她看向台上的洛青霜,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洛水瑶低声感慨:“连洛神女都甘愿请教,此人的才情与见解,恐怕早已超出了凡人的认知。”
柳山居与徐白眉等大儒,此刻也纷纷露出复杂的神色,面面相觑。
“洛神女愿意请教,说明她已然将这位面具公子视为平等之人。”徐白眉轻叹了一声,目光中满是敬意,“如此胸襟,也唯有洛神女才做得到。”
而柳山居则轻轻一笑:“此子能得洛神女如此厚待,想来将来必然是文坛之星。”
此时,圆台之上,洛青霜缓缓开口,声音清冷,却透着一丝难得的柔和:
“公子所提‘中庸之道’,虽短短四字,却让我产生了无尽的疑惑与感悟。”
她微微一顿,目光中满是探究:“公子是否愿意赐教,告诉我更多其中的真意?”
她的语气虽平静,却已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恳切。
四周的议论声再次爆发,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萧宁身上。
洛青霜站在圆台中央,清冷如雪的目光注视着萧宁,虽无言语,却满含深意。
她刚刚提出的请教,如一块巨石投入湖中,激起层层波澜,甚至连空气都似乎染上了一丝紧张与期待的气息。
萧宁立在书案前,青衣掩映于月光中,挺拔如松,沉静如山。
他缓缓将目光从洛青霜身上移开,环顾了一圈四周,那一瞬间的从容与淡然,仿佛看穿了世间的一切喧嚣与疑惑。
他轻轻抬手,指尖按住书案上的笔,声音不高,却足够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
“所谓中庸之道,其中更多深意,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这短短的一句话,犹如晨钟暮鼓,顿时让场上的气氛骤然凝固。
白霁雪怔住了,她站在师尊身后,瞪大了眼睛看向萧宁。
“不可言传?”她在心中反复咀嚼这句话,似懂非懂,却又仿佛隐隐抓住了什么关键。
观众席间顿时响起了细微的低语声。
“什么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难道是说,这中庸之道的深意,无法用言语完全表达?”
“这……如此玄妙的回答,他究竟是何意?”
有人惊叹,也有人不解,但更多的人目光中满是钦佩与敬畏。
因为所有人都明白,眼前这个面具公子,所思所悟,早已超出了普通人能够触及的高度。
萧宁缓缓站直身子,轻轻呼吸了一口夜风。他抬头看向洛青霜,目光依旧平静如水。
“我可用另一种方式,为洛前辈展现中庸之道的真意。”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
洛青霜眉头微微一动,她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与疑惑:“另一种方式?”
萧宁微微颔首,没有再多解释,而是转身对一旁的书童说道:“再取一张宣纸来。”
书童愣了片刻,随即恭敬地应了一声,快步将一卷新的宣纸送到书案上。
这一幕,瞬间让全场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起来。
“我为洛前辈画一幅图,能悟出多少,便看前辈的造化。”
萧宁声音平静,却仿佛带着无形的力量,震慑全场。
空气仿佛凝滞了片刻,紧接着,整个胭脂湖畔沸腾了起来。
“画……画一幅图?”
“中庸之道的答案,居然可以用画来展现?”
“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难道他真的能用一幅图,概括这么深奥的道理?”
议论声四起,有人震惊,有人疑惑,有人佩服,也有人满脸不可置信。
观众席间,更多人惊讶得睁大了眼睛,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圆台之上。
“一幅图能说明什么?”
一位年轻学子忍不住低声嘀咕。他的脸上写满了迷惑与不解:“这等深邃的哲理,连文字都难以完全诠释,画又怎能做到?”
他的同伴却抬手拍了拍他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激动:“你不懂!正因如此,才更显得非凡!”
“非凡?”年轻学子皱眉反问,满脸疑惑。
那人却语气笃定:“一幅画胜千言!若能用画道展现哲理,说明他早已超越了寻常人的理解。”
这话让周围的人纷纷点头。
“不错!正因我们无法想象,所以他才与众不同。”
“能够通过洛神女的考题,这位面具公子,定然有他独特的见解。”
“连文章都能写出震撼全场的《大道之行也》,如今再以画作展现中庸之道,又有什么不可能?”
随着这几人的议论,更多人不由得点头认可,心中对萧宁的佩服又添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