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可可还给沙威描述了一下这孩子的美好未来：“而且这孩子说难听点，本来也不是何栀亲生的，没有爸爸妈妈照顾的情况下，这孩子能过什么好日子？

当然啦，如果从小过着天之骄子的日子，长大之后堕落，阶级掉落之后，那肯定是更恐痛苦，你说是吧？”

“孟向东这种人不会有感情的，发现不是自己的种，活埋了都有可能。孟向东要是知道自己被骗了，你想想他得多生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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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可可看着沙威，反正面不改色的撒谎，这个时候了，能炸出来当然是炸出来的，姜可可当然没有那么丧心病狂，真的让一个孕妇大出血。

但是吓唬沙威还是做得到的。

姜可可也此时顾不上自己的良心了，胡说八道，继续说道：“咋的？你觉得他们很仁慈啊？你觉得孟向东是好人吗？他但凡是个好人就做不出来把自己的女朋友送给别的男人这个蠢主意，这个小孩，现在死了都是最幸福的结局了，你信不信？”

在这场混乱里面，姜可可实在没办法同情任何一个人。

每个人都好像有每个人的苦衷。

哪怕是沙威这个贱人，也是真心爱萱草的，真心爱孩子的。

但何栀是姜可可最开始救的人，所以姜可可很难不站在何栀的立场。

“他没有做这个事情，是萱草做的，你不要这样说了，孟向东他不可能会这样的，对不对？萱草没事吧，求你告诉我吧？”沙威现在也就是腿站不起来，但手指还扣着一点点朝着医院爬去。

“不知道，哎，反正最后就是她在那里生孩子，没有任何人帮她，也没有人帮她剪脐带，估计就是让她一直流血，流到死了。”

姜可可面不改色的像沙威渲染这个场景：“到时候肯定可惨可惨，你想一个房间都是血腥味儿，你都没去看何栀，何栀也是大出血，差点死了，好在抢救回来了。”

“血腥味不是最吓人的，你想，最吓人的是什么？是萱草没有医生抢救，你说说可怎么办？萱草到时候就是一睁眼发现，哎，怎么所有人都不在身边啊？那手术室那么冰那么冷，怎么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啊？天呐，好不舒服啊，这时候肯定生到没力气了。”

沙威听到这瞪大了眼，此时此刻，他才终于像是一个父亲。

之前和何栀在一起的不耐烦，现在一点都没有。

终于有了对孕妇该有的心疼，姜可可不是傻子，这下也看出来了。

沙威这人够恶毒的！

害了何栀一辈子！

“萱草她叫医生，哎，发现医生不过来，这怎么回事儿啊？到时候她就是在痛苦绝望中死去，你怕不怕？你难道对萱草没有任何一点感情吗？”

沙威听到这实在不忍心，额头都满是青筋了：“你别说了，你在说什么？？？”

姜可可越说，越觉得这对小鸳鸯真坏：“而且何栀其实当时也是这样子的，你怎么不心疼一下何栀呢？你怎么就只知道心疼萱草呀？你不能只心疼一个人，你要心疼多一点人，不然的话真的很不公平！”

沙威都要被姜可可给逼疯了，姜可可简直就像是魔鬼一样。

说的话，做的事情，没有任何一件事他能接受的。

其实姜可可自己也清楚，自己是变态。

“什么公不公平，别胡说八道了，你不是最知道世界上就是那么多不公平的人吗？”姜可可只觉得可笑。

你把人家当地主斗，那有没有想过人家也不把你当人看呢！

“你们真的这样子对萱草吗？你们是不是疯了？”沙威简直失去了浑身的力气和手段，嚎啕大哭起来。

姜可可现在相当于是何栀的律师，必然站在何栀那边：“这是一条人命，哦，不知道是不是这样对萱草，哎，因为你都没有把人家当人了，那人家为什么要把你当人呢？你这样子骗何栀，这样子骗孟向东，你自己良心不觉得痛吗？”

沙威低着头哽咽：“我良心觉得痛？”

沙威抬起头看着姜可可：“我要不是傍上了她们，我们这辈子有出头的机会吗？我们平民百姓，我们不过就是想要点活路，那咋了？你就连点活路都不给我们吗？”

沙威急的鼻涕眼泪往下流，整张脸都充血，眼睛也充血，看着姜可可，似乎一副恨不得吃了姜可可的样子。

“不用这样子看着我，你这样子看着我，就好像你们是正义的一样了吗？那本来人家本来好好一对小夫妻，被你们拆散，你们怎么不觉得自己是罪恶的，你反而觉得我揭露了你们的事情，我是罪恶的呢？”

真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恶心感了。

姜可可好奇：“你们所谓的罪恶的标准也太低了吧，简直低的不像是，是严于律人，宽以待己是吗？顺着你们的就是善良，违背你们的就是罪恶？”

沙威疯了：“你们别胡说八道了，你不过就是见不得我们好罢了！”

姜可可乐了：“不是，你说我见不得你们好，我怎么见不得你们好了？”

沙威简直就是最经典的强盗逻辑，只要不顺着他，就是害他！

“你也是穷人，你为什么就不知道穷人遇到多大的困难呢？我们费了多少劲儿多少辛苦才爬上来的，你这个时候你去帮何栀，你自己良心不会痛吗？”沙威真的撑着身体，硬生生爬起来。

姜可可笑了：“我良心不会痛，我良心怎么才会痛呢？人家就算是一个有钱人，就算是一个有权势的阶级，你也没道理去害何栀，没道理这样子硬生生拆散人家吧？”

小主，

“是人家的孩子，说什么不是人家的，或者说你当时真的就要强奸人家，你要让她生下一个别人的孩子嘛，你也没有那么坏呀，是不是？”

姜可可算是发现了这一对真的是，坏都不敢这么坏，最后还是让她们生的正确的孩子，要姜可可来的话，那就两个人都生沙威的孩子，到时候两个都是沙威的种，这可就不就有好戏看了？

不管她们对哪个孩子好，要哪个孩子都是沙威享福了，可是她们好像也没有这么坏，所以姜可可这个时候也有点犹豫了。

“你老实说，你老实说了，人家也不会怎么样，大不了就是孩子换回来，以后你媳妇儿的前途也没了，但是人家命是保住了呀，你难道不想要她的命吗？让她活生生的站在你眼前不好吗？”

姜可可也心软了，毕竟这人几乎已经和自己说了实话了。

“萱草年纪也不小了，跟你在一起阻碍应该也挺多的吧？你们日子过的也应该也挺不容易的啊，好不容易有出头的机会了，差不多也就够了，输了也还能保住一条命！”

姜可可这话说了之后，沙威更是崩溃！

“别说了，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们有多痛苦，你不知道萱草付出了多少努力才带着我们从乡下考到了这里，我们好不容易有一个这么好的位置，我们好不容易有这么好的前途，你为什么就一定要破坏我们呢？”

沙威抽噎：“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也是穷人，你也会有想要进步的时候，这个时候阻挡在你面前的是一个有权势的人，你就会懂得我们心里这种痛苦了。”

“萱草是我的媳妇儿没错，可是孟向东她对萱草下手的时候，他有考虑过萱草是我的媳妇儿，他有考虑过萱草的感情吗？没有啊，那我做出这样的事儿，我只不过是报复罢了。我有错吗？”

姜可可点头：“你没有错，说白了站的立场不同罢了！但是我也没有错啊，我只是这样的立场跟你们不同，我是何栀找来的，所以我先天性的，我就带入了何栀的立场，何栀最有利的就是我会采取的姿势，别的没有了呀，我就是站在何栀那一边。”

姜可可要是先认识沙威和萱草，说不定也会同情他们。

但是看着何栀，宁可自杀都不伤害别人，姜可可还是更同情何栀一点。

姜可可要是何栀，早把沙威和萱草都丢到海里喂鲨鱼了！

姜可可看着地上的沙威：“没办法呀，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我不觉得自己选择是有错误的，你当然可以说，你觉得我这样子不行，你觉得我没有站在你那边。

可是我觉得我自己是对的，那就行了，你也承认了是吧？所以你们终究还是比较善良的，没有两个孩子都是你的是吧？”

有交代了就好。

“那我现在回去了，我让她们去停手好不好？我让萱草平安，这一切都由你决定，你可以不让我回去，我也可以什么都不说，到时候要是出什么事的话，就我们两个一起承担嘛。”

姜可可知道这两人肯定通过气了：“反正萱草要是出事儿了，我觉得你也会很痛苦，还是老实说算了。”

沙威突然清醒了：“萱草她出事了，我当然很痛苦，可是我要是说实话的话，她会更痛苦，你说了也没人会信你的，没有任何人会说出这些事情的。”

沙威反应过来了，姜可可就是在炸自己：“哼，萱草就算是死，她也不可能会让她孩子出生在我家庭里，她肯定会找一个最好的男人，所以她肯定不会说出实话。”

好吧，你赢了，确实她不会说出来。

姜可可点头：“她什么都没说，你放心吧，”

沙威听到这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什么都没说就好，什么都没说好，要是说出来就完蛋了。”

“说出来也不会完蛋呀，说出来怎么会完蛋呢？说出来的话只不过就是何栀终于可以解脱了。”姜可可也无语：“孟向东的锅，你让何栀背？她也不是什么坏人，你为什么这样对她？”

而且这可是七十年代，这种事，其实还真挺多的。

村里，谁生的孩子，只要是自己婆娘的，基本都会养。

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明目张胆偏心的原因了。

长得像自己，至少能确定肯定是自己生的啊。

这也是为啥有的人家偏心大儿子，有的人家偏心小女儿了。

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不偏心，偏心和自己长得不像的吗。

在没有亲子鉴定的年代，都是凭借长相识人的。

沙威说道何栀的时候更愤怒：“她干的是人事？你不会不知道她干了什么吧？”

姜可可还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