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等,是一个餐桌上,三岁小孩,二三十岁的青壮年,七八十岁的老人,强行让每人都吃两碗饭,结果就是小孩和老人不一定吃得完,青壮年不一定够吃。”
齐言侃侃而谈:“公平,是同样一个餐桌上,青壮年多吃,小孩和老人看情况少吃,最后每个人都能得到自己最满意的结果。
安多恩,我对你的理念还是比较看好的,可是你的管理手段太差劲了,你身边那群追随者若是放在我手里,拉特兰绝对要遭老罪了。”
“但……我还什么都没做呢。”安多恩有些不解。
他可是安排了许多人混在城里,就等着在他前往大教堂与教宗对峙时,这些人立即在城里搞出些动静吸引铳骑的注意力。
安多恩自认为他的安排虽然不算高明,但也不至于被齐言如此评价。
齐言斜了他一眼,看出他心中不服。
“我的眼睛注视着未来。”齐言一脸‘我很牛逼,你别逼逼’的嚣张表情,“我已经看到你让帕蒂亚这群人无脑莽上去的未来。
讲真的,如果不是教宗这老头是怀柔派,你手下这群人在你跟教宗逼逼赖赖的时间里,够死上几个来回了。”
安多恩面容苦涩的同时,心里也有些好奇:
“那么如果是阁下,你会如何行动?”
“我知道你手下鱼龙混杂,各种族的人都有,要是让我来的话……”
齐言嘴角一挑,当场开始纸上谈兵:“先让所有人披上斗篷,然后让几名萨卡兹站在队伍前方做出演讲的样子,由萨科塔拍下来送去公证所,这是第一步,引来外患。
再然后让帕蒂亚带着你手下的黎博利们在万国峰会期间游街抗议,高喊鸟命贵的口号,这是第二步,点燃内忧。
最后搞一支纯外族平民队伍冲到大教堂前,当着各国来使的面请求拉特兰出面支援自己遇难的家乡,这是第三步,激发舆论。
如此一来,内忧外患,舆论横行,对拉特兰正在主张的诸国联合一事造成毁灭性打击,逼迫教宗不得不浪费大量人手和精力逐一处理。
偏偏外患那边找一圈注定无果,内忧这边拉特兰又没办法暴力镇压,舆论更是一旦发酵就会被刁民主动传播。”
说到这里,齐言用力一捶掌心,满脸邪恶的笑容: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种丧良心的活,必须推出一个替罪羊,而我相信奥伦这种激进派萨科塔很乐得承担这种骂名。
等你将这些步骤完成,你就可以置身事外,干干净净以一名诘问之人的身份跑过去与焦头烂额的教宗对峙,还没开辩,你就已经赢了一半!”
安多恩:“……”
其余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