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他醒来后发现自己变小了。

大概只有五岁左右的身高。

就是这么突然，他重生了。

床边坐着他多年未见的妈妈，她现在很年轻，长得很漂亮。

可惜她的脸色很白，死气沉沉的，没有一点生机。

如果他上辈子成功了，林晚也会变成这样吗？

他想了想，大概不会。陆林晚可能会先把他杀了再去自首。

沈舆操控着小小的身体去抱妈妈，妈妈却一把将他推开了。

“别碰我。”章雅像碰到了什么脏东西，把他推得远远的。

沈舆，“......”

他去翻家里的日历，现在的时间应该是妈妈给爸爸做完‘手术’，正准备离婚的时候。

果然，第二天中午。

爸爸妈妈把他和姐姐叫到客厅，直截了当地说他们要离婚了，问他们想跟谁。

沈幔先是一喜，随后她看向沈舆。

她那双黑色的瞳孔瑟缩了，接着一言不发，像是在等待命运的降临。

沈舆把她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心里没什么情绪。

或许是变态最了解变态，他完全理解爸爸的想法。

把他们其中一个留在妈妈身边，是为了提醒妈妈他的存在。

在爸爸眼里，那是他们曾经在一起的证明。然而在妈妈眼里，他们是曾经的耻辱。

所以谁留在妈妈身边，谁跟着他去M国，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重要。

章雅没什么耐心，催促道，“说话。”

沈幔，“......”

沈舆伸手去拉章雅，“妈妈，我跟你。”

沈闵挑眉看向他，但没说什么。

沈幔则是一脸惊讶，但很快她的瞳孔里露出惧怕的神色。

她颤巍巍地去扯章雅的手，“妈妈，爸爸他会打我。”

章雅一下把他们两都甩开了，“我不管，你们自己商量。”

她甩手离开了，她恨这两个小孩，又怎么会在乎他们的死活。

沈幔哭了一阵，又不敢忤逆会打她的爸爸，只能睁着惧怕懵懂的眼神看向沈舆。

沈舆想起前世，对他而言也就是三天前的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