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澜冷凝的视线自上而下审视:“有体面你不要,偏要狼狈,现下可满意了?”
住持咳出一大口鲜血来,身子也颤颤巍巍勉强支撑,费力地抬头,脸上的人皮面具已经掉了大半,正是一个年轻人的模样。
“啊!普真!”慧善惊讶上前,“你!你为何扮作住持!住持去哪儿了!”
被叫做普真的假住持干脆一把扯下那层假面皮,翎绾看罢一愣——这不正是那个撞钟僧?
“你把我姐姐藏在哪儿了!”
姐姐?
其余的和尚这才联想到,莫不是其他师兄弟失踪都是因为普真?
青河一把拉住他:“此人穷凶极恶,勿要靠得太近。”
“嗬……”普真的喉咙发出怪响,渐渐地忽然从七窍渗出血来。翎绾看在眼里,一滴泪滚落下来,恼恨不已。
“这是……这是吸食凤凰躯体,没能完全驾驭能量的反噬……”
几人惊骇地看着普真,他忽然大笑起来,脸上到处都是血,愤恨地看着楼听许。
“你们是不是见不得我好?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偏要来坏我的好事!”
楼听许没耐心疏导他没来由的怨恨,月涌抵在他颈侧:“卷轴,尸身。”
普真的身体抖如筛糠,最终还未说出这两样东西的藏匿之处,就彻底被凤凰的能量烧干了肺腑,死在当场。
僧人们见状原地念起经文,到底师兄弟一场,他们并不清楚他到底做了什么,因此还是发发善心送别他。
楼听许看了一眼没说什么,抬步去僧寮找东西。
最后,几人在僧寮旁,普真撞钟的钟楼里找到了被放在阁楼上的两样东西。
卷轴仍旧纤尘不染,可八公主的尸体,早已经干瘪得不成样子。
翎绾抱着干尸哭成泪人,哪怕姐姐死的样子再体面些,她也不会如此悲痛。
几人不知如何安慰,最后还是把能和她说上话的青河推出去哄哄人,其余人则去外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