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落下，魔坨的形象再次改变。

这一次，他恐怖且伤横累累的面庞竟是陡然之间发生变化，变为一张清秀英俊的年轻男女子面庞。

当然，双目依旧是失明，瞎掉的。

此刻，当这一张眉清目秀的面容印入苦凡闪烁着金色光芒的双目中的一刹，苦凡身体瞬间石化，散发着金光的圣佛之眼，一下子失去了光泽，他的整个人便是如同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他像是一木偶一般呆愣在原地。

“不！不可能！这不是你的真实面容！”

苦凡惊恐地大叫着，声音嘶哑，双手不停止地颤抖起来，从眼瞳深处折射出恐惧，那恐惧如此的深邃，像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一般。

“哈哈哈，愚蠢的苦凡，你曾经亲手挖掉了我的双眼，我双目失明了几十万年，这些可都是拜你所赐啊，如今我站在你面前，你居然连我都不认识了。”

“你弑我父母，挖我双目，我却痴傻了几十年！认贼作父，这些你都忘记了吗？”

魔坨的声音渐渐变大，说到最后，每一个都如同大山，狠狠地压在苦凡的心头，后者不禁地下体一阵哆嗦，一滩水流子双腿之间不禁漏出。

他苦凡，直接被吓尿了。

双目失明，散发金光的圣佛之眼，从未有此刻这般黯淡，苦凡吓得面色苍白，他旋即又是疯地大喊，像是真的疯掉了一样，他面目狰狞且害怕着。

“不！你不是苦行！不，你怎么可能是苦行？苦行在几十万年前就已经死了！他的尸体早就在我佛炎之中化为一团灰烬！”

“你不是苦行！你不是苦行！”

苦凡疯癫着，魔坨失明的双眼不断冲击在他的内心深处，苦凡叫喊得越大声，实则是在掩饰着内心深处的无限恐惧。

他不愿意承认面前这人，是曾经被他亲手夺去双目的苦行，也根本不愿意承认，苦行还活着，已经成圣！

“呵呵，是啊。”魔坨诡异地笑着，这张少年苦行的面容牵动的笑意，让苦凡浑身冰冷。

“我说我不是苦行，你信吗？”魔坨冷哼地说，而后声音陡然之间变得低沉。

“几十万年前的仇恨，今日是该做一个了结了！”

魔坨双目怒焰燃烧着，突然他一只手掌猛地抬起，旋即两根手指头狠地插进了苦凡的眼眶之中。

“啊——！”

苦凡凄惨的喊叫声在云隐山一地经久不绝地回响着，那是痛苦至极的痛喊声，像是深入骨髓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