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潘宪以指竖唇，“姑娘轻声，这么机密的事，小心被人听了去。”

“大人，是你让我敞开说的。”沐芸揶揄道，“大人贵为一国首辅，难道在这芙蓉别院，还会隔墙有耳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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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宪笑了，伸出手掌，轻轻拍了拍，从外面走进几位侍女，将桌案上的瓜果撤下，摆上佳肴珍馐，斟上了琼浆玉液。有侍女点亮了纱灯。沐芸这才发现，天色已经黑了。

纱灯之下，沐芸粉面桃花，红颜灼灼，愈发动人心弦。潘宪心下感叹，都说灯下看美人，果然观感更佳。

潘宪指了指酒盏：“良辰美景，我们还是不要辜负的好。这是宁京最有名的香雪陈酿，姑娘尝尝？”

潘宪道出“我们”二字，这就有点挑逗的意味了。沐芸心中别扭，但想到此行是来宁国求救兵的，就受点委屈吧。既然首辅大人邀请，那就象征性地品尝一下这香雪陈酿吧。

来之前，卉儿特别叮嘱沐芸，不要随便饮酒，小心有蒙汗药。沐芸看了看那淡红的液体，心说，都是我给别人下蒙汗药，自己还没尝过蒙汗药的滋味呢。卉儿多虑了，人家身为一国首辅，断不会用这江湖上的烂招。

潘宪道：“上次在太后寿宴上，有幸目睹了姑娘表演的剑舞，不知姑娘是否愿意为潘某单独舞上一段？”

听到这话，沐芸猛然想起在品春楼见到姜珣时，他也曾提出过这样的要求，怎么，这些臭男人都有同样的毛病吗？

沐芸道：“大人不会说，如果我拒绝表演剑舞，你便不促成出兵吧？”

潘宪笑道：“怎么会？姑娘不愿，我不强求。不如，我为姑娘舞上一段，如何？”

“哦？”沐芸心中暗喜，今天可算来着了，竟然有眼福饱览首辅大人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