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九鸢也满是好奇,师父怎么回京了?还进了宫?
但有人对她师父如此不敬,她就忍不了了。
她扶着江妙端到一旁坐下,亲手倒了一杯茶递给师父,才缓缓起身。
“怎么?上官女官仗着是裙带关系,仗着是第一位女官就可以随口污蔑人?”
她目光清冷地直视上官静:“小女一进来,你就当着这么多夫人小姐的面,说小女品行不端,欺辱庶姐,就只有马车这一条吗?”
“众所周知,小女的父亲向来廉洁,也节俭惯了。家中除了父亲上下朝坐的马车外,其余都是普通马车。小女平日里坐的马车是外祖家为小女打造的。今日宫宴,五殿下来接小女,小女就先与殿下离府了。”
“离府之时,姐姐还在更衣,许是父亲母亲怕来迟了,便也先出发了,这当真能说是小女仗势欺辱庶姐?”
上官静冷脸道:“今日马车一事是误会你了,但谁说只有这一件?”
“还有什么?”程九鸢追问道,瞥了程云歌一眼。
程云歌心道不妙,众目睽睽之下,程九鸢非要追问到底。
“妹妹,都是一家人,我又是姐姐,让一让妹妹也是应该的,这不算是欺辱。师父只是心疼我,话说得重了些。今日是年节宫宴,就别说这个让外人看笑话了吧?”
“姐姐,你知晓我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既然你师父说我欺辱你,我自然那要知晓是哪里做得不对,我以后也好改了不是?”
程云歌咬了咬唇,不知如何接话。
程九鸢继续看向上官静。
上官静满脸占理道:“你每月月例十两,而云歌却只有七两。你小厨房每日山珍海味,云歌却只能吃公厨。你每日不用去你们母亲院子里晨昏定省,云歌却要去站规矩……”
上官静林林总总又信心满满的说了近十处不公,
最后她满脸厌恶地看向程九鸢:“你还有何话可说。”
程九鸢安静地听着,还没开口,旁边看戏的人却开始小声议论纷纷。
“这庶出的姑娘居然有七两月例银子,丞相夫人当真大方。”
“是啊,这么一听,这不是很寻常的事吗,何况这里边也没有程二姑娘的事啊,上官女官要给徒弟撑腰,不应该找丞相夫人去吗?”
“难道庶出还想跟嫡出平起平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