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毒所需药材我都带来了,你只需要准备一间房、一个木桶便可。”
楚珩连忙吩咐人去准备。
半个时辰后,程九鸢伸手试了试水温,把药材扔了进去,又拿出瓶瓶罐罐往里倒。
“可以了,宽衣进去,泡上半个时辰。”程九鸢说完绕到了屏风后。
楚珩退去衣裳,当进入木桶时,不由得发出一声闷哼。
“这三日,每日都要泡半个时辰,药水接触肌肤,中毒越深者越痛苦,你忍忍。”
没一会儿,楚珩而头上便布满了细汗。
浑身密密麻麻的痛,像是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生扒他的皮肉。
程九鸢听到除了最开始那一声闷哼,楚珩再也没发出什么声音,不由得佩服。
自小被下的绝嗣毒,毒早已深入肺腑,要想排除,确实与生扒皮肉无异。
楚珩紧握拳头,手臂和脖颈见青筋凸起。
就在他觉得快要到极限的时候,一阵琴声响起。
那琴声似乎如春风细雨,所到之处,能抚平所有创伤。
他在琴声中坚持了整整半个时辰,程九鸢也弹了半个时辰,指尖一碰便有些刺痛。
楚珩爬出木桶,穿好衣裳,如濒死之人般躺在床上。
“可以……进来了……”
程九鸢绕过屏风,看了一眼桶里已经变得漆黑的水,随后走到窗前,拿出银针。
“药浴配合施针,才能解毒。金针渡血不比药浴轻松,你……”
“无妨,你只管下针,我受得住!”
程九鸢也不多言,面对只着中裤的他,也没有半分扭捏,十分快速地下针。
随着一根根针落下,楚珩脸色越来越苍白,身下的被褥被他生生撕裂。
所谓三日不眠不休,是从解毒开始,身上就会一直痛,且越来越痛,根本睡不着。
第一日尚且如此难熬,后面更难。
好不容易撑到了晚上,赤璋端着饭菜进来。
“用了饭,你就去歇着吧,这里有赤璋和山岚看着。”施针极其耗精力,楚珩也知晓她肯定很累了。
程九鸢摇了摇头,“解毒不能松懈一点,一旦发生意外,就前功尽弃了。不必担心我,习武之人,撑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