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关头，程九鸢是不敢合眼了，她坐在床边就这般守着。

明亮如昼的房间里，二人一躺一坐，身心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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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再熬两个时辰便成功了。

突然床上的楚珩痛哼一声，猛然睁开了眼，伸手去捶打自己的脑袋。

身体的痛尚且能忍，但此时就像有人拿着铁锤一锤一锤砸着他的头，他痛得四肢痉挛。

程九鸢连忙起身抓住他的手：“殿下，别动金针！”

楚珩双眼猩红地看着她，仿佛处在崩溃的边缘。

但‘放弃’二字他始终没有说出口。

“鸢儿，好痛。”

程九鸢只觉得自己的心被针扎了一下，“我知道我知道，再忍忍好不好？”

“你想想，想想楚泽功亏一篑时的表情。”

可是这话并没有让楚珩好受一些，他无意识地伸手去捶打脑袋。

程九鸢用尽全力抓住他的双手，急切喊道：“最后关头，不能半途而废啊殿下！”

“痛……”楚珩无意识呢喃、挣扎。

程九鸢抓住他的双手，见他不断挣扎，再这样下去，动到金针就前功尽弃了！

程九鸢一咬牙，朝着他苍白的、颤抖的双唇吻了下去。

这一吻，带着安抚和鼓励。

楚珩愣了瞬间，眼神恢复了瞬间的清明。

随后他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这个吻不像前一次那般温柔，而是激烈的、带着侵略性的。

程九鸢没有挣扎，而是闭上了双眼。

当程九鸢喘不过气时，才推开他。

她伏在他胸膛上，轻轻喘息，只觉得唇瓣传来微微刺痛。

她抬头认真地看向楚珩：“殿下，就当是为了我好吗？”

“为了你……”

“等你的毒解了，等我们成亲后，我们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你教孩子骑射、武功、我教医术、学问……”

她的嗓音很轻很柔……

与她的孩子……

这个诱惑实在太大了，大到可以让他忍受粉身碎骨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