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松察觉到肖启泽的视线,并未看他,而是对着薛广山道:“大人,可否让草民证明身旁这位常兄的清白?”
薛广山有些诧异,“你自己的呢?”
肖启泽也是意外,却并没有表现出来。
常忠信先是一惊,接着又是感动,想劝闻松不必如此。
“公子……”
闻松朝他摇头,示意他莫要多言。
接着,闻松朝薛广山道:“因为在下手中的证据暂且只能证明常兄清白,而在下的清白,只怕要等仵作和其他证据了。”
薛广山一听,心中一喜,又偷瞄了一眼肖启泽,见他无疑议,便故作为难:“如此……
肖启泽知薛广山是想等他开口,于是遂了他的意,道:“既然如此,薛大人何不听听?”
薛广山顺着台阶,“好吧,本官就给你这个机会。”
……
一辆巨型马车缓缓靠近程桥。
马车内,有三人。
一名年纪约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男人身上一股肃杀之气,皮肤黝黑,脸上细看,隐约可见一道疤,座位后摆着一把长刀,长刀刀鞘有些老旧,似是久经沙场。
男人身旁,是一位衣着朴素大方的妇人。妇人所着的衣物虽然花样不多,但能看出质地不错,衬得妇人容光焕发。妇人头上戴着一支玉簪,没有其他多余的装饰。
坐在帘子边的,是一位妙龄少女,少女穿着天青色窄袖长裙,梳着简单的发髻,发中插着天青色的步摇,耳朵上也挂着同色的耳坠,整个颜色配起来,十分赏心悦目。不足之处在于,少女的五官淡了些,不及衣装本身给人的惊艳,但整个人恬淡温婉的气质又将这身天青色撑了起来,细看来,又相得益彰。
“许久没回来了,老爷可是近乡情怯了?”
妇人柔声细语,一双如秋水般的眼眸,看向坐在身旁的肖启文。
肖启文嘴边绽出一抹笑,“还是夫人了解。”
少女听了,在一旁偷笑。
肖启文瞪了她一眼,“在宫宴闹的那一出风波,可想好了要如何跟你祖父解释了?”
肖菀点头,步摇晃来晃去,“回父亲,说辞早就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