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回想到尾之后,她低头,无可奈何地一笑。
她真的是觉得自己的性格,太软弱了。
即使知道了阿茶和南胥的关系,她也没有怪过阿茶。
很奇怪不是?
就像,她知道南胥和她对立,但仔细想过之后,她又不怪他了。还有圣旨之类的事,应该不是他告密,而是她真的技不如人。
徐廷骅出现在永宁殿上的时机巧妙,应该就是昭阳的人。昭阳拿到了那份圣旨,即使不知她手上有,也应该是做足了准备,而她就这么毫无准备地往前瞎冲,没有任何策略,白白将机会葬送,被人打得毫无招架之力。
她能将此事怪在南胥头上么?
不能。
纯属自己无能。
或许,她该找一个人来恨,来推卸责任。
可是她太软弱了,连找一个恨的人都不敢,都不忍心。
若是普通人还好,可作为帝王,可以算得上是懦弱无能吧?
父皇之所以传位给她,是真的没有人选了吧。
无奈之举。
那么,闻松呢?到底看中了她什么呢?
无论是性格还是才智,她都输人一筹,甚至,至今,她都不知道她的这位先生,是死是活。
无垢陷入了自怨自艾的情绪,无法自拔。
“公主,将军回府了。”
无垢来将军府已有六日,傅道清却一直不在府上。
天子驾崩,大祁乱作一团,北漠虎视眈眈,傅道清作为镇北大将,必须坐镇军中。
无垢虽然在将军府养身体,但无时无刻不在提心吊胆,担心北漠有变。
直到听到傅道清回府的消息,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傅道清一回府,就给她带来了一个消息。
三日后,昭阳举行登基大典。
无垢微怔,“其实,不算快了。”
她们一行快马加鞭来到联城,花了足足有十五日,再加上她休养的日子,昭阳的登基大典,准备了半月有余,在“谁抢得先机,谁名正言顺”但情况下,确实不算快。
傅道清又道:“登基大典是南胥操办的。我想,过几日,和离书就会递到你手上。”
傅道清说话之时并未注意礼仪,无垢也不甚在意,她本来就和这个舅舅亲,如今又落得这般田地,又怎么会有心思纠结称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