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已成为了真正的执念。
求不得又放不下。
竭力避免,又避无可避。
如若不然,南胥又怎会应试?父子俩又怎么会对“驸马”一事万般抗拒呢?
岁月漫漫,他们的每一步,都努力往命运的反方向走,可偏偏好像,离命运越来越近。
无数个日夜里堆砌出来的成果,不及命运的一眨眼。
南叙之沉默许久,伸手拍了拍南胥的肩膀,“怎么忽然说起这个?”
南胥笑得有些酸涩,“如庄周梦蝶,‘人定胜天’,是现实还是梦境呢?是不是命运造的一场梦?只是等梦醒的那一刻告诉我们,我们自以为的自由,是被允许的自由。他若不许,那便逃不脱,挣不开。”
南叙之收回了手,神情难测,“你多想了。”
南胥继而道:”或许该信一信呢?”
南叙之对他的奇怪有所察觉,“是何意?”
南胥今日这番,是感慨,又不止是感慨。
“命中注定,我和闻松,棋逢对手。”
南叙之眼睛一眯,“你算过了?”
他不精通的事,他儿子却是个中好手。
南胥轻轻点头。
南叙之略微不悦,“他?”
那样的出身,也配?
他没有将话说出口,而是转身入轿,对南胥道:“回去吧。”
南胥目送轿子远去,随后也坐上了小南府的轿子。
轿帘放下的那一刻,脸上哪里有半分失意?
回小南府的路上,遇上八百里加急的骏马直往宫中。
“主子?”
见是八百里加急,下属便及时报给南胥。
南胥掀开帘子,“无妨。回府。”
“是。”
北漠有动静了。
南胥微微一笑,似是满意。
“禀圣上,三日后,北漠大君将接见联城使者。”
昭阳正在执笔写诏。
她的理智在从南叙之那里吃了定心丸后,就已经回笼,此刻再听到关于北漠的消息,即使有些震惊,也没有表现在明面上。
“朕知道了,明日早朝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