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一双深幽的眸子里含着浓浓的恨意,拳头攥得铁紧,对这个早就看不惯的大哥,裴墨辰已经起了杀心。
杀母之仇还未报呢,没想到裴宇枭在外人面前也要让自己出丑。
一股深深的仇恨从裴墨辰的心底弥漫开来,越烧越旺,看来太子是不能留他在人世间了。
裴宇枭根本没把裴墨辰放在眼里,挥手去了一个掌风,直接把他的穴位给封住了。
然后,又让福安喊来四名高手,两个人抬手,另外两名抬脚,就这么把裴墨辰径直架出了席宴。
“大家继续吃喝,本王的三弟今晚定是喝多了,让大家看笑话了。”
“抱歉,抱歉。”
裴宇枭勾唇一笑,礼貌地跟大家拱手致歉。
裴墨辰的头还能动,嘴巴也能说话,现在人在空中悬着,侍卫们还没来得及走出院子。
听到裴宇枭在大家面前颠倒黑白,裴墨辰怒火中烧,咆哮着吼道:“放开我,裴宇枭,帝修炎,你们两个给本王等着。”
“妍妍是我的,你们两个不要欺人太甚!”
张太医连忙站起来打圆场:“大家吃菜,勿要怪罪三皇子。依老夫看,辰王确实是得了癔症。”
裴墨辰:“欺人太甚!”
张太医:“得了癔症!”
众人纷纷点头,太医院院判都说三皇子犯病了,那必定就是真的了。
裴宇枭见席面又恢复了正常,他对着帝修炎点了点头,让他继续带着慕婉妍敬酒,不要影响了进程。
帝修炎远远地朝他举了举酒杯,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个人是同窗,很多事情不用说明对方便能知晓。
裴宇枭看到自己心爱的姑娘又幸福上了,长呼一口气,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随手把那块碍眼的灵牌挥掌劈断,又自嘲地勾了勾唇。
心道:我这操的哪门子心?别人的文定宴关本王何事?
我居然在为帝修炎帮忙?我贱不贱?
不贱,看在他帮我们裴家打仗戍边的份上,本王就不跟他计较夺妻之仇了。
裴宇枭给了香芹一个眼神,让她跟自己出去。
然后两人走近路,追到了裴墨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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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对着裴墨辰的袖口处轻轻一击,那好几块五颜六色的手帕便飘了出来。
落在了地上。
全是用慕婉妍的肚兜做的。
裴宇枭蹙了蹙眉,不忍直视,俊脸有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