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芹瞪大眼睛,“妻……妻子?我家主子?”
帝修炎心中不悦:本王又不是登徒子,跟妍妍圆了房,自然要娶她为妻。
而且,帝家的家规也是如此,男子不纳妾,女子不养面首,不懂这个小丫头为何要惊成这样?
香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妻子?跟摄政王?
她结结巴巴又问了帝修炎一句:“王爷,您对我家主子是真心的吗?”
他没有认真回答自己的问题,她冒着被人嫌的风险,誓要为自己主子问个明白。
帝修炎:“……”都说要娶妍妍为妻了,而且只娶她一个,还不够真心?
他喊来赤焰,让赤焰当他的嘴替,自己则坐在凉亭里喝茶、赏月。
赤焰见到香芹后,连眸子都变得闪闪发亮。
一张黝黑的俊脸,羞成了熟虾状,还好对方看不清。
方才他远远地瞧见自家主子在跟香芹姑娘说话,心脏扑扑直跳,赤焰当真以为帝修炎要爱上花容月貌的香芹姑娘了呢。
他还以为主子的眼光变好了,知道长相平平的慕婉妍及不上香芹姑娘了。
好在帝修炎把他及时喊过来了,不然,他真的快要心碎了。
得到主子的暗示后,赤焰点点头,认认真真地将那日东厢房发生的事情又再次跟香芹重复了一遍。
赤焰:“香芹姑娘,我家主子那晚并非有意为之。以摄政王的人品,若不是他当时服了迷情草,断不可能会碰一个毫不相干的女子。”
帝修炎俊脸一红,清了清嗓子,“咳咳,是,赤焰说得对。”
赤焰继续补充:“主子实惨,为了赢得婉妍姑娘的好感,为了对她负责,堂堂摄政王,居然心甘情愿冒充一名毫不会武的小太监。”
“婉妍姑娘性子娇,对我家主子又踢又打,马鞭一鞭子一鞭子往他身上抽……我家神仙似的王爷,平日里修武十级,任何人都近不了身,却被你家主子打得浑身是伤。”
赤焰痛心疾首道:“然而主子大义,凭着对婉妍姑娘的疼爱和内疚,硬是一下下生生忍了过去,半下没敢还手。”
“主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香芹:“……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
她把头低下,手指狠命绞着帕子,这下换她不好意思了。
帝修炎再次清了清嗓子,“咳咳,对,确实如赤焰说得那样。”
他被赤焰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为了多增加一位友军,不介意在人家面前卖卖惨。
幽深的眸子看向赤焰,示意他吹牛的时候打打草稿,不用如此夸张。
然而,赤焰并没有看懂帝修炎的意思,他看着自家主子那满意的脸色,又看看香芹呆萌的样子。
继续大声道:“其实,我家主子才是受害者,顶级修武者,忽然被迫破戒,半点准备都没有,他可是元气大伤呢。”
帝修炎皱了皱眉,胡诌,谁说圆房会伤本王的元气?
万一这傻婢女真的信了,再把此事告诉妍妍,那妍妍以后还能让本王碰她么?
但是这种消息对香芹来说,却颇为震撼。
她们一直把摄政王当成是占人便宜的登徒子,没想到他才是更惨的那位啊。
好好参加个婚礼,莫名其妙中了毒,还莫名其妙失了清白,甚至还伤了他顶级修武者的元气……
香芹越想越过意不去,迟疑片刻后,连忙对着帝修炎跪了下来。
“王爷,请受奴婢一拜,我家主子年岁小,刚刚及笄,若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还请摄政王谅解。”
帝修炎:“起来吧,本王和妍妍都是身不由己,我不怪任何人。”
香芹心生感动,连忙对着帝修炎表忠心:“王爷对我家主子如此深情,如果以后有任何用得到奴婢的地方,请您尽管吩咐。”
帝修炎:“倒也没有太要紧的事,只是现在妍妍把本王当成登徒子,我怕直接跟她表明身份,她一时接受不了本王。”
香芹拱手道:“奴婢会帮王爷保守秘密,并会极力帮助王爷促成这段良缘。”
帝修炎勾唇笑了笑,“若能如此,本王便放心了,多谢琴香姑娘。”
他从袖口里掏出四锭黄澄澄的金子递给香芹,“好好替本王照顾妍妍,我不在的时候,别叫她受了委屈。”
接着,又拿出一大叠银票放到香芹手上,“听说她被裴墨辰罚了月例,这个给她补上,让她别伤心了。”
香芹双手接过银票,想起之前对帝修炎的误会,她歉疚极了。
“之前奴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误会了王爷,请再受奴婢一拜。”
帝修炎只给了一个眼神,赤焰便连忙过来扶香芹。
压低声音,温柔道:“快请起,不怪你,只怪我家主子演得太逼真,你家主子又太单纯。”
“以后他们两人的事情,还望你在婉妍姑娘那边美言几句。”
赤焰从怀里摸索了半天,才掏出一支非常时兴的金簪递给香芹。“这个……送给你,还望你……不要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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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芹挑眉,“这个也是你家主子赏赐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