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行异常之举,必有不轨之图。刘琰这么些年看上去并不怎么在意他这个外孙,旁人只道他凉薄无情,原来暗中竟有这般勾连。”罗汝芳冷笑道,旋即又望向桑玉奴,“桑姑娘,常听东翁夸你聪慧,于消息分析一道颇有天赋,不妨说说你的看法?”
桑玉奴笑了笑:“东翁过誉了。奴家倒是可以斗胆猜上一猜,说错了先生莫怪。”
罗汝芳微笑着点点头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先生适才说他们有不轨之图,奴家以为甚是。近日听珍品店的顾客偶然提及,陛下已多日未朝,说是外伤难愈,太医也多遭刑罚。若只是些许小伤,当不至于此,想来陛下之伤是有些重的,甚至——恐有性命之虞。若果真如此,则储位甚至是皇位就应该是皇族近亲现在最要争取之物了。二殿下显然也在有资格争夺皇位的人选之列,刘琰此刻与之勾连,必有图谋皇位之心。只是奴家不明白,二殿下年纪尚小,刘琰虽为三相之一,但手中毕竟没有兵权,他凭什么认为能够为他外孙夺得皇位?啊!难道说陛下已属意立二殿下为储君?”此言一出,桑玉奴自己都是一惊,若真如此,那岂不是表明大公子将彻底失势?
罗汝芳没有立即答话,而是沉思了起来。
桑玉奴的分析是有道理的,承平帝的身体出了问题,这一点他是知道的,他甚至知道承平帝到底得了什么病。
但是承平帝从未透露过立储之意,事实上在此之前几乎没人注意过那位小殿下!
罗汝芳的神情凝重起来:“桑姑娘,你先回去吧,我得好好想一想了。”
桑玉奴告辞离去,罗汝芳没有急着立即离开,而是一个人静静地思考了一会儿才起身离去。
他刚一上车,一名护卫低声秉道:“先生,桑姑娘被人跟踪了。”这些护卫都是崔林从大长公主府派来保护他的,身手、眼力都是一流。
“哦?什么人?”罗汝芳的眉头拧了起来。
“已经让人去盯着了,稍后给您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