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郾认真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
柳翀基本理顺这个过程了,刘贵仪起意弑君,然后派人绑架了白郾,以此逼迫白太医胁从,白太医无奈之下只好顺从,却又不甘心,故而留下了物证,白家被灭门、白郾被追杀应该就是为了此物。
只是刘贵仪绝对没想到的是,她的弑君之举竟然为祁栊做了嫁衣,而祁栊夺位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赐死了刘贵仪!这可真是造化弄人了!
柳翀将自己的推测讲给白郾听,白郾顿时瘫坐在地上,同时也明白了自己为何又被绑了起来。
弑君?这可是十恶不赦之罪!作为白家的子孙,他依律是要被株连的!
柳翀看着白郾,很是为难。依律杀了他?柳翀于心不忍,更何况他本来也不认同株连之刑。可就这么放过他也不合适,别说柳明诚了,就连韩炎都不会同意。
思前想后,他最终还是让韩炎给白郾松了绑:“白郾,从今天开始,你的身份是待决的罪犯。今后你依旧在太平惠民院做事,在院里和府里的药局你还是可以自由行动的,但是除了这两个地方外,不许再去其他地方走动,我会派护卫看管于你。至于什么时候处置以及如何处置你,我还没想好,以后再说吧!”
“是。”白郾沮丧地答应了一声,此刻他只觉得人生无常,大起大落都来的太快。
白郾下去后,韩炎对于柳翀的处置有些不解,问道:“奴婢不明白,少主为何还要饶他性命?”
柳翀叹了口气道:“一是惜才,此人毕竟还有用;二来,还有两个问题没有解释清楚——谁绑架的白郾以及杀害父皇的动机到底是什么。这两个问题没弄明白,这案子就不算完,这案子没完,白郾就不能死!”说到这里,柳翀突然又想起来一件事,“诶?老韩,你怎么对这个戒指这么熟悉?你又怎么知道它的用法呢?”
韩炎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转瞬即逝,他又将头深埋在胸前,是以柳翀并未发现。
“因为......因为这枚戒指就是奴婢带进宫献给先帝的。当年奴婢偶然得了这么一个稀罕物件,就献给了先帝,可是先帝认为此物是祸害,不宜示人,故而令人深锁在重华阁。”
“哦,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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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柳翀没有深究此事,韩炎偷偷松了一口气。
晚上,柳翀将此事告知了柳明诚,想听听他的分析。
“如果刘琰父女都没有明显的动机,此举甚至对他们有害无益,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还有一个人!真正的动机在此人身上,而绑架白郾的也应该是此人!”柳明诚做出了一个大胆的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