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有子侄被抓,梁颢此时的心情却相对悠闲的多,他刚从越王府回来就哼着小曲一头钻进了新纳的小妾的房间。如今有事先找越王商量已经成了他的习惯,好在越王没让他失望,给他出了一个极好的主意。
陪着父亲去了一趟越王府的梁文策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去了前厅。
“三弟,你们回来了?叔父呢?”等在前厅的梁文第忙迎上来道。
“父亲已经休息了。”
“那这么说,叔父有主意了?”
“嗯,放心吧,回去多准备些钱。这事要解决钱是要舍得一些的。”
“那还不好说?能用钱解决的事那都不是事儿!要不怎么说还是叔父有能耐呢,咱们这一房就指望叔父大人了!”梁文第放下了心,语气中轻松不少,又送上了几句便宜奉承话。
“不过是有高人指点罢了。好了,天也不早了,兄长先回去吧!”
送走了堂兄,梁文策心中总觉得隐隐有些不安,却又说不出这股担忧来自哪里......
次日清晨,祁翀一进待漏院便察觉气氛有些不对,往日大小官员见到他无不客客气气地行礼,不管真心还是假意,总还有一分笑容挂在脸上。今日,许多人对他视而不见,甚至有人对他横眉冷对,他自己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心中暗自苦笑。
不多时,邱维屏打着哈欠无精打采地踱了进来。
“邱寺卿,昨晚休息的不好吗?”祁翀笑着打了个招呼。
邱维屏一见是他,苦笑道:“殿下,这还不是拜您所赐吗?昨日我邱家也有一位子侄被抓,昨夜族叔将我叫了过去,埋怨我不能保护自己子侄。唉!”邱维屏摇了摇头继续道,“我苦劝了他半宿,才勉强让他同意劝说那位族侄如实招供。”
“用不着劝了,刚才收到柳忱的条子,有几位相对老实些的昨夜已经招供了,也包括邱家那位公子。他的事情不算严重,不过是些寻衅滋事、打架伤人的情节,不必太担心。”
二人正说着,远处传来了内侍“百官觐见”的呼声,忙整理衣冠列队入朝。
今日朝堂上的气氛也透着些诡异,承平帝面沉似水,一上来就叫了祁翀。
“秦王,你昨天忙的很啊!人还在宫中行冠礼,京兆府就满京城抓人了,你那位府丞可是够尽忠职守的呀!”
没等祁翀答话,就有一人抢先出班奏道:“臣工部侍郎高涉弹劾京兆府丞许衍,无故生事,滥捕滥抓,纵容宵小破坏朝廷大员私邸,奏章呈上,请陛下御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