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戒石基座上生了一会儿闷气后,小寇子回来了,说是请柬已送到,韦通政答应准时赴宴。
看看时辰差不多了,祁翀出发赶往“第一楼”。
果然,韦乾度早已在门口恭候了,见到祁翀的马车忙上前行礼。
“殿下金安!”
“韦通政安!走吧,上去吧。”
此时酒楼已经开始上座,一楼散座已经坐了七八桌,几名食客聊天的声音灌进了正迈步上楼的祁翀耳中。
“王官人,你说这‘赎刑’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那得分对谁说了。对于我等来说似乎不是什么坏事。”
“那这么说,梁相是为咱们着想了?”
“那也未必,你没听说吗?京兆府抓的人里也有梁相的亲戚,那你觉得他提议‘赎刑’是为了谁?”
“那要这么说的话,梁相是为他自己呀!咱们就是跟着沾点光而已。”
“要我说,管他是为了什么呢,对咱们有好处就行。”
“话不是那么说,如果‘赎刑’之议只是为了救梁相的家人,那等他家那位被救出来以后,这条政令是不是就要被废了?那我等瞎高兴个什么劲儿?”
“对啊,这么说也有道理,有这个可能吗?”
......
经过引导,舆论在朝着祁翀想要的方向发展,他几乎微不可查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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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到三楼雅间,宾主落座,伙计们迅速将各色菜肴堆满了桌子便退了下去,房间里只剩下二人及伺候的小寇子。
“韦通政,你跟鲁王妃是亲戚吗?”
“回殿下,臣跟鲁王妃虽然都姓韦,但不是一支,臣这支是北川韦家,王妃那一支是京兆韦家,几百年前就不是一家了。”
“哦,原来如此。来,吃菜、吃菜。小寇子,满上。”
“臣敬殿下!”
祁翀也不急着谈事,只是热情待客、聊聊闲天,倒让韦乾度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心中愈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