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遵命。”杜延年从内侍手中接过了三份试卷,与众人又退了出去。
祁翀依旧编他的教材,一日无话。
及至傍晚时分,祁翀伸了个懒腰,正欲传膳,突然韩炎匆匆来报:“殿下,项国公世子求见,说是有急事。”
“急事?快请!”祁翀忙站起身来走到外屋,果见柳忱满头大汗急匆匆进来,顾不上行礼开口便道:“殿下,梁睿被人劫走了!”
“什么?劫走了?怎么着,这光天化日之下还有人敢在京城打劫不成?章乃琳知道此事吗?让他立刻去查!”
“不是、不是,不是这个‘劫’,是那个‘劫’!不、不能报官!”柳忱有些着急,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
韩炎忙递上一杯茶:“世子,您先别急,喝口茶水,喘匀了气再说。”
柳忱也是真渴了,接过茶盏一口喝干,这才缓了缓心神说出了原委。
原来,今日下午,礼部放出了今科进士榜单,柳忱自然也陪着梁睿去看榜了。
一见好友高中探花,柳忱忍不住欣喜大叫起来,这一叫便引来了周遭人的关注。同来看榜的士子们自然是将梁睿围在其中纷纷道贺,梁睿也是喜不自胜,与众人一一还礼。
这动静便引起了旁边茶摊上几人的注意,几人互相使了个眼色,悄没声地挤到了梁睿身边,口中说着道喜的话,不知不觉便将梁睿围在了中间,然后趁众人不备,突然将其拦腰抱住,塞进了早就等待在侧的马车之中,一溜烟儿就没影儿了。
“我反应过来以后,已经追不上了,只好去找了连述,让他帮忙寻人。连述倒是得力,没多会儿便将消息传回来了,说是那马车是鲁王府的,人现在在鲁王府中。”
“鲁王府?五叔劫梁睿干什么?”祁翀越听越糊涂了。
韩炎笑道:“殿下、世子莫急,梁公子这是遇上好事了。”
“好事?”
“殿下,这是‘榜下捉婿’呀!那榜文上写着是否婚配了,没有婚配、长相又俊俏的年轻士子,历来都是‘榜下捉婿’的对象,梁公子家世、人品都没得挑,能不被人惦记吗?如果奴婢没猜错的话,鲁王府现下正准备办喜事呢!”
“哦——原来如此!”祁翀恍然大悟,也松了一口气。
“可这也太霸道了,那万一幼德不想娶呢?”柳忱不满地嘀咕了一句。
“那要不,咱们去趟鲁王府?”
“嗯嗯!”柳忱连连点头,一副要为好兄弟出头的架势。
“那就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