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若那些人能再多体恤朝廷一些,那自然是最好的。”向栉不明白正宪帝的意思,只能含糊地应了一句。
“这话不对!”祁翀摇头道,“既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这个道理放到哪里都讲不通!就连这火车头还得吃煤呢,何况是人?小官俸禄低、升迁机会少,这本身就是弊端!既然是弊端,那就得改!”
杜延年一听到这个“改”字,顿时头大起来,不由得皱了皱眉。
祁翀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继续道:“要想鼓励举子出仕,一方面,七品以下的官员俸禄要有所提升,另一方面,要建立在八九品官员中遴选人才的机制,使他们在失去科考资格后还有其他途径获得升迁或转任。杜相,这就是内阁要考虑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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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高瞻远瞩,臣等受教了。只是,陛下,如此一来便要大动干戈了!大规模选拔人才是大事,同时,县域、州域变动也不是小事,关系到税收、民政等诸多事宜,如此大事是否从长计议?否则影响到今年的税收......”杜延年斟酌着劝道。
“就是怕影响税收,所以才要速战速决!此事定下来越早,对今后的治理越好!选官的事还可以稍待几个月,但州县域重新划界却是刻不容缓之事。杜相,你觉得完成江南的州县合并,大约需要多少时间?”
“至少也要半年吧!”
“那就免江南半年赋税!半年之后,江南一切改革要到位,年底之前,所有官员要到位!”
“陛下,江南各州由内阁直管,江北却仍由各路管辖,这一国之内两种官制,岂非乱套?”陆怀素也提出质疑。
“一国之内两种制度未尝不可,正好比一下孰优孰劣。治国之法从来不是一成不变的,总要因时因地制宜。”
“臣以为陛下所言有理,”罗汝芳见众人都在反对,忙出言维护自己的学生,“只是,此事毕竟事关重大,臣以为还需委派一老成持重之臣亲赴江南主持此事才行。”
“嗯,这倒是可以。罗先生可有合适人选?”
“臣以为项国公便可承担此任!正好他在江南,何不就将此事委任于他?”
祁翀略一思索道:“项国公虽然合适,但是他还另有要事,只怕难以分身。诸公还有其他人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