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明月初升。连云城高耸入云。
城内后院的飞云亭内,吴尘与木莲花正在对饮,桌上的酒菜正冒着热气。
他二人可谓不打不相识,尽管因那匹骁骑国马匹而打斗,现在却是目标一致的挚友。
吴尘道:“其实,我怀疑他很久了,因为喜宴那日,看他掩面饮酒,只露出双目的样子与那蒙面人的眼睛太像了,只是一直不敢确定,也不敢相信。”吴尘说这话时,脑海里又浮现出那日白展梦喜宴时掩面饮酒,只露出双目的样子,还有那蒙面人的炯炯眼神。
听吴尘这般说,木莲花也极力回想那日在紫竹林,会幻影功的黑衣人。“但是他身为白家剑庄长公子,而且深得白云天信任,现今白云天也位至盟主,说不定他日,他即是武林第一盟主,为何要与这阿罗门邪教有染呢?”
吴尘道:“这也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但是,听说白展梦只是白云天的义子,白展飞对其在白家剑庄的地位早已不满,二人的明争暗斗江湖皆知,如果他因武林地位而借助邪教力量也未尝不可。”
木莲花不解地问:“但他即使不能继承白家剑庄主或是盟主之位,也可是名满江湖的公子,也不至仅仅因为地位争斗而与异族魔教合污啊?”
吴尘:“尽管在婚宴那日,我就开始怀疑,但一直不敢肯定,直到我从白冰口中得知,她们曾因骁骑国马匹之事被血符帮虏去当人质,然后又不知不觉的被送回来,想那血符帮何许虎狼之地,她们竟然只掉一个指头即被乖乖的送回,并且白冰回想当日,那血符中人是说要卸了她们的胳膊、割了舌头、腕了眼睛的,最后竟然只要一个小指头。这事甚是蹊跷,我也从冰儿口中得知,这白展梦对她们甚是宠爱,试想如果不是白展梦从中调解,他们何以从这个恶魔一般的血符帮安然脱身?”
木莲花不解地问:“那如此说来,白展梦在血符帮亦很有地位?”
吴尘蹙眉道:“我们可以这么想!但今日我找你来还有另一是不解,想向木公子请教。”
木莲花更不解地看着吴尘道: “吴兄有话直言无妨,突然客气了,倒让小弟不自在。”
他们正说着,却听得旁边假山边一阵响动,今日他们的对叙早已屏退了下人的,连运城的下人们然也不多。
“谁?”木莲花以万分迅捷之势射了折扇过去。
吴尘却不急,笑道:“想必是我那好事的弟弟。”
“对,是我!”伴着说话声,只见吴烟接住木莲花的折扇,从假山旁跃出,欢快的向他们这边奔来。口中道:“你们好不义气,喝酒也不叫上我。”
吴尘笑着对吴烟道:“我们在商量要事。”
吴烟撒娇道:“什么事情非不等我知道,大哥,我可也是连云城的公子啊,大事儿我总也得知道吧。”
吴尘道:“与你无关的,这入夜了,你咋不在家好好陪雪儿呢?”
吴烟带着怨气地答:“哥哥,雪儿又回白家剑庄了,她压根都没将这连云城当家,哪用我陪。”
吴尘也不知如何劝解,支吾着:“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