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股似乎很熟悉的怀抱。
那人好似是在她唇畔喂了一颗药丸,接着在她耳边轻声低语:“对不起…”
“我得走了……对不起……”
……
姜楠猛地睁开双眸,坐起身子惊呼:“你要去哪!”
站在门边的芍药和湘珠齐齐转过头,“姑娘?”
“我们没去哪。”芍药端着空了的碗回答。
姜楠舔了舔干燥的唇,掀起被子下榻,她脚下一软栽到了湘珠的怀中。
北边的窗户外头,卷来海边的夜风。
姜楠抓着湘珠的衣服,哽咽道,“他,他来过对么?”
湘珠大概是知晓是谁了,忙解释道:“姑娘,房间里就我们。”
“那我嘴巴里为什么会有苦涩的药味?”姜楠将头倚在湘珠的肩上,闷闷的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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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奴给姑娘喂药了。”在一旁的芍药小声地回答。
湘珠扶着姜楠,让其坐回榻上,示意芍药先下去。
房间里此刻仅剩下她们俩。
“姑娘,你昏厥前,见到了公子对么?”
她看姜楠垂眸,睫羽上垂着泪水,她缓缓抬手,慢慢地拭去她脸颊上的泪珠,刚想安抚几句,外头倏地传来了声响:
“姑娘,姑娘不好了!!”
“芜姑娘被抓了!!”
……
姜楠被湘珠搀扶着坐上马车。
她披着斗篷蒙着面纱,一路上听沈芜的剑侍说起。
两天前,沈芜见沈乔病了,以为是沈乔前一天见了李丘澜的缘故,今日她查到李丘澜在听潮阁观潮,便去听潮阁寻仇,被李丘澜的剑侍抓了个正着。
……
……
“你这小丫头,来找我做甚?”
李丘澜单手叉腰,看着被他剑侍扼住,半跪在地上的沈芜,好奇地询问。
沈芜抬起头,手中捏着鞭子,“自然是刺杀你,让你娶不了我阿姊!”
今日,听说林氏有了新人,殿下李丘澜便提议在听潮阁摆个接风宴,顺便看看是哪位人才,竟在几日之内闯过了炼狱关。
却不料,宴席还没开始,沈芜便拿着袖箭在暗处对李丘澜“行刺”?
虽目前此间房内人不多,但这等大逆不道的话若传出去,怕不是要惹出什么风波了。
沈琢忙上前躬身与李丘澜道:“殿下,小妹不知天高地厚,定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