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去益正堂么?”正在御马的以念捏起缰绳,看了一眼马车内问起。
“回沈家。”姜楠冷声发号施令。
益正堂,姜楠此刻没有脸去益正堂面对芍药和辛夷这对姐妹。
如今事情闹得这般大,她们大概也知晓了自己好友因何而死吧。
随着马车驱动,崔九兀自给自己倒了杯茶,“你在生气?”
“当然。”
“气我们没有和你说清楚事情原委,间接导致了湘珠的死?”崔九再问。
“当然!”姜楠想起之前说的真诚,现在想想觉得真是可笑。
“如果我能知晓更多的事情细节,也许今日早间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她生气道。
“这事也不是我们本意,我们也没料到会和那两人有关。”
崔九看了一眼素娥。
素娥低着头,“你,你先出去吧,我来与姑娘说。”
崔九微微点头,随后挤到外面。
如今外头坐着两个大男人,以念和管年往旁边挪了挪,任由崔九这个没脸没皮的人在他们中间坐下。
马车里。
素娥两手紧张地捂着,徐徐道来:“沈乔以往有一位相爱之人,因他出身不好,便被家中拆散。是沈家给了那人一笔钱银,让他离开。”
姜楠眉头一蹙,“你不会是说,因为你与沈乔有几分相似,所以,那人后来娶了你?”
素娥微微点头。
“那画像里?”
“有一人是他。”素娥回答。
“另一人呢?”
素娥犹豫一瞬,“三年前,谣言正是另一人散发出来的,而当时遭受造谣迫害的人从不是沈乔,而是沈芜姑娘。”
“他想毁了芜姑娘的声誉,将她娶了,却不料沈乔发现了他的目的,自己在后腰上纹了一道鸢尾花纹身,然后故意将流言偏离风向,让世人误以为说得是她…”
沈芜捏着鞭子,坐在落败的院中。
祝家主母察觉今日仅沈芜一人在看守他们,便悄悄地用之前藏起来的瓷片划开了自己手腕上的麻绳,再是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