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伯,从今日开始,芜妹出门身边的剑侍定是你千挑万选的心腹,绝不可再假手他人,亦或者家中安排的人。”
“乔乔这话是什么意思?”
姜楠两手搭在双膝上,表现得宛若是世家姑娘一般的端庄,“家中有人应当是他们的内应,若不然怎么会这么巧知晓今日我不在,他们就来找阿芜了呢。”
沈家七爷眉头一蹙,应道:“好,我明白了。”
“嗯,还有一件事。”姜楠犹豫着。
想来,应当是七年前,沈乔不顾自己的名声帮了沈家七爷和沈芜,因此才得到他们的信服和支持。
她有些局促道:“若想解决此人,我还需要一笔钱。可前几日我惹了事,身边可用的钱财全被家主收走了。”
沈家七爷眉头一舒,“我还以为是什么要紧事呢!不过是钱而已。多少钱?需要金子还是银子?”
……
姜楠提着银子走在沈氏悠长的道上,此刻夕阳早已落尽,十步一盏的灯笼恰好被点上。
以念脚尖一点落到姜楠的身边,从她手中接过钱匣,小声地说道:“祝家主母抓回去了。而马夫说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收了钱替人办事的。”
姜楠点了点头,随后从怀中取出一方飞鸟令牌。
“以念,你等会儿将这个钱匣、这枚飞鸟令牌还有那两张画像交给……给管年吧,让他去立桑城的上轩茶肆一趟。替我转告桑纪夫人一声,我沈乔,要活捉这俩人,请她帮个忙。”
“我去就行了,为何姑娘要让他去呢?”以念不解的问起。
“给他找点事情做吧。”姜楠叹息道。
以念转念一想,“好,我明白了。”
处理好一切的姜楠回到房间,她冷着脸将房门一关。
她回到房间,沉默地坐在梳妆台上取下自己发髻上的珠钗。
她来到榻前,上面整整齐齐地叠着刚熏好香的衣服……
她终于忍不住地趴在八仙桌上,咬着唇无声地哭泣。
外面还有他人,她不能哭出声来。她唯有耸着肩,一遍又一遍的无声抽噎。
明明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晚上回来,怎么就少了一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