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方才这么一开口,不正是说漏嘴了。
另一边的厢房里,听以念讲完,姜楠是听了酒业与太尉关氏有关后,才决定翻旧账的,李丘澜心中了然。
他双手环胸,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到了以念身边,小声地询问道:“你暴露了?”
“我这么明显,若她还没发现,不就是缺根筋了么!”以念无语道。
“她,没生气?”李丘澜再问。
“没生气,甚至利用我来通知你们。”以念看了一眼坐在窗边伸手接着雨水的高咏叹,发现这肇事者竟事不关己的一派惬意,不由得叹气。
他继续道来:
“我若不来,她就带着人去报官把这件事闹大,许是要把二十日当街刺杀的事情都推到我们身上。她看透了,知晓若她这么干,后面一定会有很多人帮她推波助澜,促成这件事,成为真事。到时候我们的谋划全完了。”
李丘澜同样是看向了高咏叹。
只见她身着一席鹅黄色,将手一收,两手拄在窗沿,双腿悬着摇晃,“要不这样……”
她说着,缓缓抬手,对着自己的脖子一抹。
以念忙说:“杀了她问题更大。她与商归、高萱是好友,沈先生为她谋划了这么多,她若死了,这里帮我们的谍网会撤走,或者一不做二不休!何况,似乎有个人一直在保她,甚至好像是因为姜姑娘,才出手帮我们稳定局势。所以你不要再鲁莽挑事了,高姑娘。”
高咏叹摊手耸了耸肩,“那怎么办?”
李丘澜思虑再三,回答道:“既如此,那就依了她吧,不过是个酒业而已。”
高咏叹问起:“关家那边呢?”
“我去说。毕竟是他们家的人捅了娄子,被人抓到了把柄,他们关家应该也不想事情被闹大。”
高咏叹再问:“可若,姜楠她以此一再提要求呢?”
毕竟她不了解姜楠,认为人心都是贪婪的,她很有可能一次成功后,接下去还会一再要求什么,甚至越要越多,到时候他们又该如何?难不成因为忌惮她身后的人,而一再答应她的任何要求么?
分明事情还这般多,怎么可能还要抽身应付她呢。
高咏叹综合考虑,认为还不如直接杀了干脆,又或者给她使点毒药要挟她,亦或者,暗杀她,将锅推到别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