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很高兴你同意了我的提议。”
沃森一口把杯子里的茶水喝完:“这是否意味着我现在就可以离开了?说真的,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不敢相信你们能在这么无聊的地方待一辈子。至于你们的那些法术,见鬼了,我觉得我这辈子都学不会,哪怕是个简单的传送门......”
“很遗憾,我不能直接让你离开这里。”
古一法师抬起一只手打断了沃森的话:“我之前在和那个不知名恶魔战斗的时候,短暂的打开了两个世界的通道,关闭这条通道花费了我很大的精力。虽然短期内不会再有新的‘外来者’了,但现在这个维度刚刚从崩溃的边缘开始逐渐恢复,不能再承受额外的伤害。”
她看着沃森的眼睛:“以你对魔法的了解水平,我没办法和你解释清楚,我只能说你现在如果离开了卡玛泰姬的庇护范围,那么你身上的影响因子会直接导致维度混乱,你明白吗?”
“好吧,我明白你为什么会突然同意我的提议了。不过有一点我不是很明白,既然杀死或者驱离那些‘外来者’会导致这样的结果,那我还有必要去培养那些本土英雄吗?”
“唉......”
古一法师少有的揉着眉心,就好像遇到了一个教了一晚上1+1都学不会的小屁孩,她沉默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与力量的性质和层级有关系,通过我来出手和通过那些英雄来出手所导致的结果是不一样的。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你不要再问了,我今天解释的足够多了。”
她站起身来:“你无法在当前的这个时间点离开卡玛泰姬,但我有办法解决。”
“我要把你送往最近的未来。”
“送我去未来?未来的什么时候?”沃森本想问‘最近’是什么意思,但他不太敢继续挑战古一法师的耐心。
“是的,1990年。”
“1990年......”
看到沃森上一秒还因为能够离开这里而雀跃的神情,此刻突然沉默了下来,古一法师有点不明所以,她发现她今天的情绪真的很不稳定。
“怎么了?”
她看到面前这个漂亮男孩浅紫色的眼眸中,慢慢的盈满了哀伤。
“莉亚婆婆,我想我再也见不到她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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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7月的一天夜里,德国海德堡迎来了一位熟悉的陌生人。沃森穿着1944年的那套“军服公主”装扮,在阴暗的小巷子里陆续打劫了几个小窝点的混混,带着搜刮来的钱财踏上了前往城郊的路。
就和1944年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一样,沃森一路在楼顶之间飞跃。他要前往当年盟军为莉亚婆婆安排的临时住所,去寻找需要的信息。
在晴朗的夜空下,沃森站在了房子的门口。
一个牌子立在他的面前,上面用德文写着两行字。
“‘沃森小姐’纪念馆/及其家人莉亚·爱德华兹故居”。
没舍得弄坏大门,沃森撬开一扇窗户,刚想翻进去才想起来这个年代好像已经有监控摄像头了。他戴上从小混混那里顺来的兜帽,翻进去沿着墙壁走,转角处侧身探头一看天花板,果然还真有一个摄像头。
一把M1911手枪飞了过去,精准砸碎了摄像头,沃森轻轻捡起手枪,把弹匣装回去,熟练得就像个《彩虹六号·围攻》的特勤干员。
缓步走向客厅,一切摆设都还是几十年前的模样,茶几的中央摆着莉亚婆婆最爱的唱片机——她以前一直没有钱买,直到沃森加入盟军后掏钱给她买了一台。
沃森在客厅里慢慢踱步,戴着手套的手指轻轻触碰着莉亚婆婆经常睡的那座躺椅、经常端的那个茶杯、天天擦的那个花瓶还有她死去丈夫留给她的那只铁质手镯......
走着走着,沃森来到了莉亚婆婆的生平介绍前,上面照片中的老妇人一脸慈祥,下边的文字很多,沃森一个不漏的仔细阅读了下去。
“......
她从不回应有关‘沃森小姐’性别问题的争议,而当‘沃森小姐’阿尔门多·塔克斯纳失踪之后,莉亚·爱德华兹便很少再公开谈论她,只是每日都会让保姆玛夏·博伊德读几遍沃森小姐寄来的最后一封信。
1957年3月,时年83岁的莉亚·爱德华兹患上了不治之症,她的主治医生艾露莎·鲁道夫拒绝透露具体的病症信息。应爱德华兹女士本人的强烈要求,同年7月,在佩姬·卡特的陪同下,亿万富翁霍华德·斯塔克亲自为她驾驶私人飞机,从海德堡机场升空......
根据护卫军机驾驶员之一的纳马迪少尉回忆,飞机一路向南穿过瑞士和列支敦士登边境的雪峰,飞越秋风中色彩缤纷的阿尔卑斯山脉,中途经历数个美丽的日出和月落,数次起降补给,飞机最终在意大利的佛罗伦萨机场降落......
1957年7月24日夜,在抵达佛罗伦萨半个月后,莉亚·爱德华兹女士于睡梦中离世,遵从她本人的遗愿,莉亚·爱德华兹女士的遗体被火化,骨灰运回德国海德堡,撒入海德堡老桥下的内卡河......
小主,
莉亚·爱德华兹女士的大部分遗产赠予战后心理创伤医疗协会......”
......
莉亚婆婆最终还是没能等回她的小阿尔门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