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紧接着抽出第二张照片,眼前是两个坐在庄园水池边的少女,衣着华丽、姿态优雅。除去左边面无表情的自己,另外一个笑容甜美而又迷人便是沃森小姐,她那双包裹着白色吊带丝袜的长腿是如此完美,让自己都忍不住心生嫉妒。
可她明明是个男人。
不,应该叫做男孩才对,前提是忽略掉沃森先生60多岁的实际年龄。
在那短暂的2个多月时间里,两人无数次借着切磋学习的名头跑去擂台。纯粹的教学和交流很快就变了味道,不论是以什么方式开始,最后总能发展为一男一女滚到地上——大多数时候是米歇拉刻意甩阴招,她总能轻易割开沃森的衣服裤子,用肆无忌惮的目光让这家伙束手束脚。
学医多年,自己用刀子剖开过无数人的身体、甚至隔着皮肤都能准确想象出里头的画面。但这个漂亮男孩总是与众不同,就像世间仅有的、无比宝贵的娃娃,细腻而又精致,重点是不论自己怎么蹂躏和摧残,喂点东西吃还能复原。
米歇拉为此感到无比痴迷。
抛开这个不正常的癖好,两人紧紧贴在一起时,沃森那张可爱又漂亮的脸蛋就会因为身体反应而微微羞红,看得让人想狠狠亲一口。米歇拉能感受得到对方的心思,沃森其实并不排斥自己这种程度的主动亲密,可每当自己想要更进一步时,他却总会表现出退缩、惊慌与防备。这个小可爱身上有太多秘密,而且似乎还尚未被触及......
我本能够弄明白缘由。
小主,
只可惜沃森跑去了纽约。
如果你还在这里,那该有多好......包裹着皮套的指腹在照片上摩挲,离家寻凶之后,这些回忆总会被米歇拉用来慰藉自己,以免让心智继续陷入到崩溃之中。她被迫要这样做,哪怕自己和沃森的关系实际上还没有这么亲密,哪怕自己在这其中确实投入了很多臆想,但只要能完成复仇,米歇拉需要更多能够坚持下去的动力,无论那从何而来、是真是假。
从心理学角度来说,这是一种自我催眠与心理暗示。
但她愿意投入其中,直至扭曲成型。
“妈妈......”
母亲那副惨白的遗容重新浮现于脑海,米歇拉捏着照片,轻声呼唤着几个名字,慢慢地开始哽咽和颤抖。这一切都被淹没在雨声之中,车里那道身影被黑暗笼罩,只有微亮月光能照出模糊影子,就像风雨中败落的佝偻花枝那样不堪重负。
哗啦——!
伴随着一道响雷,眼前再次变得有些模糊,但这是因为口鼻喷吐的热气在目镜上雾化所致。米歇拉掀开面具,大口吸入几股沉闷空气,喘息片刻,她终于拧亮了车头灯。轮胎缓缓压过泥泞路面,载着破旧厢型车往前开动。
雷光再次闪现。
挡风玻璃上,那双挂着泪痕的眼眸遍布血丝,宛如狂兽。
记忆里的画面到此中断。
米歇拉是真不太记得过程,无非就是开枪、动拳头和动刀子,一些哀嚎、惨叫和闷哼在回荡,大部分属于敌人,少部分属于自己。但它们很快便逐渐远去了,只剩下喘息声越来越重,有一个男人在大声嘶吼,紧接着,画面终于再度变得清晰——
满眼青紫色烟雾。
还有一个满脸糜烂、捂着脸痛到发疯的纹身男人。
看着自己浑身破损的衣物、伤痕还有同样糜烂的皮肤,女孩终于回想起来,在不敌对手的最后时刻,她选择了释放毒气。这种独特的糜烂性气体是自己课余时间的发明之一,只可惜她敌我不分,密封衣物和防毒面具破损的情况下贴身喷洒,那几乎等同于一起死。
但只要能杀掉你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