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科姆兰身后的人们开始交头接耳。
“......而且遭遇守卫之前,她用的武器只有两把大号扳手?”
整个听证会场顿时一片哗然。
“请保持安静!”
主持人乔希不得不提高音量:“安静下来,我知道你们很多人是第一次了解这个事件,我也知道你们分别代表了什么人,但联邦海军提交的每一项材料都已经过详细调查取证,基本事实清楚,不存在虚假,所以别以为自己在听什么奇幻故事,安静下来!”
磅!
罗斯准将一捶桌子,如同把人扇懵的耳光,听证会场在几秒钟内重回寂静。有不少人脸上浮现出愠怒的神色,但最终也没再吭声,老老实实把视线丢回了场中央。
“霹雳将军,嗯哼?”
偏僻角落里,科尔森瞟了一眼坐在前边的弗瑞长官,把头微微侧向梅:“这还真是符合他的做事风格。”
“那个胖子是谁?”
梅特工显然更关心其他人。
“那是胡利安·瓦尔,艾瑟制药集团的首席执行官。”科尔森立刻辨认出了对方肥头肥脑大肚腩的形象:“军方在1995年取消了瓦尔哈拉计划,这对艾瑟集团来说是个重大打击,不过去年的浣熊市事件肯定让军方改变主意了。”
“安布雷拉......”
女人轻叹一口气,不再说话。
科尔森也闭上了嘴,他知道这位老搭档的压力同样很大。浣熊市事件爆发以来,生化兵器就随着安布雷拉集团的倒台而大量流入黑市,这简简单单一句描述,代表的实际情况却比电视新闻上说的要严重许多。打击这类走私行动几乎成了各国安全机构的日常任务,神盾局自然也不例外,哪怕此前从没有人学过要如何跟这些恐怖的生物作战。
没有人教他们该怎么做。
在生化兵器敏锐的感官、凶残的本能和强横的肉体面前,以往所学的各种战术、经验和技巧起不到太多作用,甚至就连常规武器也是如此。按理来说,战斗任务本该由军队负责,可几乎每个国家对待生化兵器的第一态度都是研究而非消灭,实在抢不走才会毁掉。这就导致以特工为重要群体的情报人员,很多时候不得不拿着小型枪械,近距离面对这些怪物。
半年多过去,别说菜鸟,就连资深特工们也多多少少加重了心理问题。最显着的一点就是对天花板、窗户以及阴暗角落特别警惕。
以及担心尸体跳起来咬人。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监控系统,在袭击者经过的船舱,监控探头几乎全部都被摧毁。”在科尔森走神的时候,听证会已经连续走过了好几个环节,主持人又把手里的文件夹翻了几页:“很显然,袭击者非常清楚军舰的构造,她不但避免了自己留下太多影像资料,还能准确找到弹药库。但这怎么可能呢?她是如何知道的?科姆兰中校,你能解释这一点吗?”
“我不知道。”
科姆兰平静地说:“如果接下来你准备质疑我是否和袭击者串通,那么我以我的肩章起誓,我忠于自己的职责,我也忠于美联邦,我没有愧对任何一个战友。在当时的情况下,我认为我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我必须拯救我的船员,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样做。”
“那你怎么解释袭击者没有杀死你?”一个坐在长桌边缘的人忽然插嘴:“你是唯一一个和她接触过、而且发生了谈话的人,当时其他船员都在几米之外,根据他们的证词,你和袭击者谈话的状态很放松,我如何能够相信你和她没有联系?”
见科姆兰沉默,这人还想说话,可罗斯准将转头看过来一眼,他便把话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