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畏火。
一把火落下,就能烧个干净。
只是这般烧了的话,未免有些暴殄天物。
这蝶蛊被田有方养的很好,留下有大用。
江然一手按着刀,不让这蝶蛊飞出,一边骂骂咧咧:
“特娘的,就你还无敌?舔着个脸,你怎么好意思这般吹嘘?
“赶紧的,让你找个东西磨磨蹭蹭,还没找到吗?”
“找到了,找到了。”
吴笛有些手忙脚乱的从田有方身上找出了一个盒子。
仔细瞅了瞅田有方,见他满身是血,满脸狼狈,已经被江然踹翻过去,昏迷不醒了。
一时之间倒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自己如临大敌的对手,好似栽的莫名其妙。
田有方是当事人,没有看清楚方才发生了什么。
但是吴笛却看得清清楚楚。
江然出手不过两次,第一次给了田有方一个大耳帖子。
田有方就给打的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第二次则一脚将他踹的昏厥过去。
来到柳院这两日,吴笛对于童千斤这个名字自然是如雷贯耳。
知道此人头大无脑,武功虽然高,但是个鲁直莽撞之辈。
提到此人,旁人的评价大概都是一句话……竖子不足与谋!
却没想到,这人的武功高到了这样的程度。
而且,这人当真如同旁人所说那样,头大无脑?
那自己的木人蛊,他到底是中了还是没中?
中了的话,他如何解开?没中的话,他为何假装中蛊?任凭他们这帮人,在他跟前厮杀来去?
现如今,他又为何帮助自己?
虽然江然嘴里骂的难听,但这已经是最不值得重视的细节了。
心中想着这些事情,吴笛来到了江然跟前,小心翼翼的将那盒子递了过来。
江然一把夺过,瞥了两眼,放在了地上。
开合的一方对着那蝶蛊,紧跟着屈指一弹。
一股无行力道落到了那盒子上,盒子顿时弹开,内中并无玄机。
江然这才伸手又把那盒子拿了起来:
“寒玉所制的吗?原来如此……”
他若有所思,拿着盒子往那蝶蛊跟前一转,紧跟着咔嚓一扣。
蝶蛊整个被关进了盒子里。
初时还在挣扎,力道不小,但逃不出江然的掌握。
片刻之后,方才安静下来,再往后就彻底一动不动了。
江然嘴角勾了勾,拿着盒子往天上一丢,盒子呼啦呼啦转了好几个圈,最后落在了他的掌中:
“不错不错,这一趟算是没白来。”
吴笛至此看了江然一眼,微微抱拳:
“多谢相救。”
江然瞥了他一眼,哼哼了一声,找了个台阶,大马金刀的坐下,怪眼一翻:
“你想怎么谢?”
“啊……”
吴笛呆了呆,这不就是客气客气吗?
很多人都这么说,然后被感谢的人往往会说一些,义理所在,义不容辞,再不然就是举手之劳之类的。
怎么到了这里,就变成了你想怎么谢?
一时之间脑子都有点转不过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结果一抬头,就发现江然正盯着吴娘子看个不停。
一愣之下,便既恍然。
连忙摇头:
“不行!!红红乃是我笛族蛊王,不能给你!!”
江然眯着眼睛看着他:
“那老子要是抢呢?”
“这……”
吴笛不知道该怎么撒谎,认真想了一下说道:
“那我拦不住,但是,如果你带走了红红,笛族必然会高手尽出,天涯海角,也会追回蛊王。”
“就凭你们?”
江然冷笑一声:“以为老子会怕?”
吴笛苦笑一声:
“尊驾武功高强,自然不怕。
“但是,我笛族也绝不怕死。”
“哈哈哈哈哈!!!”
江然顿时狂笑出声:
“有意思,骨头挺硬啊,老子就喜欢硬骨头。
“这样吧,田有方这条狗存了二心,不适合做我座下走狗了。
“这王八蛋是个有本事的,没了他,老子还真的缺了点人手。
“你既然是个硬骨头,那老子问你一句,可愿意来老子座下当狗?”
自然是不愿意!
然而吴笛深吸了口气:
“那尊驾是否不会再觊觎蛊王?”
“可以。”
江然说道:“反正蛊王在你那里……老子有你在身边,就跟有了蛊王也没有区别。”
“好。”
吴笛说道:
“既如此,在下还有一个要求。”
“磨磨唧唧,婆婆妈妈,有屁快放,有屎快拉。”
江然眉头微蹙,满脸的不耐烦。
就听吴笛说道:
“我可以在你座下效命一年。
“但是,我不做伤天害理之事。”
“哦?”
江然嘿嘿一笑:
“你跟老子这装什么白莲花呢?
“你可是笛族的人!
“这些年来,从笛族跑出来的,哪一个不是心狠手辣?
“伤天害理的事情,都被他们做尽了,你说你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老子信你?”
“……那您可曾想过,他们为何要离开笛族?”
吴笛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