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还占了便宜?敢问府主,如今芳龄几何啊?”
“二十八,怎样?”
“……你才二十八?”
江然一愣,这年纪确实是不算太大。
只是这话一出口,却引得无心府主有些恼怒:
“如何?本君长得很显老吗?”
“……只是没想到,你这样的年龄,竟然可以面对释平章等那般多的高手,最后还能全身而退。”
“土鸡瓦狗之辈,难道他们联手还能伤你不成?”
“他们自然没有这个本事。”
“那你今年几岁?”
“……二十一。”
“你二十一岁,他们没有本事伤你,本君二十八岁,他们就该伤我了?
“魔尊此言,未免有些傲慢。”
“我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
我有系统,你没有。
这话江然当然不能说。
便只好说道:
“府主说的没错,确实没有什么不一样。”
“你是惊世天才,本君也不算是什么庸碌之辈……
“说起来,本君忽然有了一个绝佳的想法,说给你听,咱们参研参研?”
“……什么想法?”
江然本能的感觉,这女人没憋着什么好屁。
而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彼此内力都未曾停下。
无心府主说的没错,到了他们这个程度,一心两用可以算得上是家常便饭。
“无心鬼府的无间镇狱图,素来是一脉单传。
“只是想要寻找一个合适的传人,其实并不容易……需得看人品性,了解为人,另外还得看此人资质如何。
“最好的办法,其实是从小找一个乖巧可爱的孩子,养在身边。
“日日夜夜用药水帮这个孩子打磨筋骨,一点点的传授武功。
“待等师父老朽,随风化去。
“这孩子也长成了参天大树。
“可是,近些年来,这江湖是多事之秋。
“阴风谷多年不出,如今竟然也能够千里迢迢,翻山越岭而来,杀上我无心鬼府。
“着实是叫人恼怒。
“也叫本君不敢轻易离开无心鬼府一步。
“府主这个名头,是个责任,也是一个束缚。
“可如此一来,本君就无法寻找弟子……所以……”
“你打算跟我生一个?”
江然虚着眼眶子说道。
“哎呀!本君还没说完,你竟然就想到了。难道你和我,这般心有灵犀?是想到了一处?”
“不……是你跟另外一个人想到了一处。”
江然嘴角一抽,想起了那个从海上来的女人。
这个人现如今还被关押在公主府呢。
当时这个女人就说,她们这一脉传承之法,就是到处找高手生孩子。
跟现在这无心府主的想法可谓是如出一辙。
简直不可理喻。
“啊……”
无心府主撇了撇嘴:
“原来已经有人想到了这个法子,本君还以为,这般惊才绝艳之法,只有本君自己能够想到呢。
“魔尊见谅,你我祖上交好,想来你也不忍心看我无心鬼府没了传承。
“待我百年之后,就消散于江湖吧?”
“府主这大帽子扣得好生熟练。”
江然一时无语,只是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眉头微蹙。
无心府主也顾不上回应江然,只因为体内的内力和化功散的毒,已经展开了正面的争斗。
两个人都得用更多的心思放在这上。
一阵阵罡风缠绕于两个人的身侧,卷起发丝飞扬,力道在两个人的掌控之下,固然没有朝着周遭蔓延,却禁不住一路往上。
就听得哗啦一声响。
屋顶被开两个人的内力搅碎,一道好似狼烟一般的罡气,直冲霄汉!
这一刻,无心鬼府之内,所有人等都忍不住朝着这个方向去看。
有人眼睛微微眯起:
“那是府主居所的方向……府主怎么了?”
“府主神功盖世,还能如何?”
“但是方才来的人,我听说乃是当代魔尊……门楼之上,便是此人出手,一招之间,灭了阴风谷千余之众。
“倘若他和府主起了冲突……”
“这不像是起了冲突,反倒好像是,运功?
“府主莫不是受了伤?”
此言一出,各路犄角旮旯之中,都有人钻出来。
有的满脸凝重看向左右,有的若有所思,眸子里却是跃跃欲试。
还有人面色沉吟,警惕的看向周遭。
无心鬼府,说得好听了,是给这帮江湖上没有立锥之地的人,最有一块净土。
说的不好听了,就是一座隐秘至极的牢狱。
他们在这里,虽然可以活着,但是想要离开,却是万万不可。
但凡有此念者,无不下场凄凉。
阻挡他们自由的最大绊脚石,便是这无心府主。
如果此人受了伤,如今或许正是疗伤的关键时刻。
需得知道,内功疗伤,最怕被人打扰。
稍有不慎,就得走火入魔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