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的如此通透直白,场中众贼都猜测个八九不离十了,何况许三盛十人。
十人你看我,我看你,心中瞬间转过千百个念头,忖度其中利害。
一息,两息……五息,时间很快过去,柳沐眼中失望之色更重,摇摇头,准备离去。
忽然,贾大郎猛地跳出,怒瞪戴航道:“就是你,就是你戴航抢了柳兄弟十两银子,别不承认,早上我脖子上挂的银子难道不是你拿的吗?那是柳兄弟的。”
“贾大郎,你知道上一个如此污蔑我的人现在哪吗?在万人坑,骨头都已经化成灰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说话。来,告诉我,早上我是否拿过你的银子?那银子是否是柳沐的?”
戴航神色阴冷的盯着贾大郎,双手互捏指关节,劈啪作响,右脚缓缓抬起,直至头顶,做出欲击之势,威胁意味一望而知。
柳沐笑了,上前一步,目光逼向戴航,嘴角溢出一丝冷漠的笑意,轻声道:
“有些事情,你恐怕没搞明白,李大人既然把他们指派到我手下做事,那从那一刻起,他们就是我的人。当着我的面,威胁我的人,戴航,你……想死吗?
”语气柔和,面目慈善,但说出的话,却如寒冬冰雪般冷冽。
媚世烟没有说话,只是从演武场兵器架上拿起一根碗口粗细微泛乌光的熟铁棍,遥指戴航。
大庭广众之下,柳沐未顾及半分情面的言语威胁,行动相迫,使戴航处于两难之地。
或就此服软?
还是毫不相让?两个选择均有利弊。
戴航沉思良久,突然笑道:“柳沐,不是我戴航怕了你,而是若是只因这小子的一面之词,就树立强敌,实属不智。贾大郎说我抢你钱财,我却说没有,我也不与他做口舌之争,我只问证据何在?”
“没有证据就污蔑我、逼迫我,哼哼,我戴航虽不才,但在李大人那里也有几分薄面,到时上告大人,柳沐,你也讨不了好。”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所有人都明白了,原来是戴航拿了柳沐借给贾大郎十人的银子。十人不忿,带领柳沐来发难。
戴航身后众贼大感不妙,抢了贾大郎的银子,抢就抢了,他能咋的,可若是柳沐的银子,他怎能善罢甘休,因此眼下他们和戴航一个心思,就是咬死了也不能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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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此想法,众贼立时呲牙怒目,指责贾大郎血口喷人,无耻之徒。
贾大郎孤掌难鸣,又苦无真凭实据,气得哇哇大叫。
这时,始终沉默不言的钱二多突然越众而出,对着戴航身后一名口沫乱飞的山贼露出好奇的神色,纳闷道:
“祥哥,昨日你说要娶小花姐,差了一两银子,让小弟帮衬一把,小弟有这福分,当然是拱手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