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稚接过抱枕,对萧让甜甜地笑了下:“谢谢萧律。”
萧让没说什么,看向孙晴:“继续。”
“男方那边为了防止黄女士分割财产,在婚前就做了层层关卡规避,包括但不限于年薪一万块钱、车房都登记在公司名下、在公司的股权则只在他父母名下。我们调查了男方十年的资金往来,男方的婚内资产,只有给小三买的房子和车子,总价值不超过一千万,且这些钱,还是用他父母转给他的资金去购买,包括他和黄女士婚内所有费用,也都是父母转款。”
萧让翻看材料,冷笑道:“结婚十年,给小三买了千万车房,没给妻子任何资产?我当了十年律师,没见过这样的极品。”
宁稚站在一旁听着,也很愤慨:“他到底是有多恨黄女士才会这样?你要说他一毛不拔、不舍得对女人付出,但也给小三买车买房。黄女士还为他辛苦做试管呢!”
萧让问孙晴:“男的现在什么情况?醒了没有?”
孙晴:“还昏迷。我问过脑科的朋友,醒来的概率不大。”
“既然这样,黄女士腹中的胎儿,就是男方家唯一的后代,男方父母还在坚持什么?”
萧让起身:“我们去一趟医院。事情已经又过了三周,黄女士还有不到两个月就要生产。这个案子再不赶紧解决,就太被动了。”
宁稚也赶紧站起身:“我也要去!”
孙晴:“要去就一起走吧,赶紧的。”
萧让看向宁稚:“医院到处是病菌,你去做什么?老实待在家里。”
孙晴笑。
宁稚耷了耷唇角:“我去看看史上最强渣男长什么样的。”
“别闹。”
萧让拿上大衣穿上,换上运动鞋,和孙晴一起出门。
车子行驶在去医院的路上。
萧让开车,孙晴坐副驾,说:“自从您出事,宁稚乖了不少,在所里也不冲动说话了。”
萧让笑了下,手里的方向盘打了个大弯:“以前仗着有我撑腰,有什么说什么,现在也知道我式微,该收敛了。”
孙晴笑:“这就叫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吧?说真的,整个金诚,谁不知道您宠宁稚?怎么犯错都不动她,至多只是骂骂。”
“没有,我原本要让她调去资料室。”
“后来怎么又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