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不语。
应劭又道:“张平难放心,此前我说要调董昭、黄就前来,不过是一时气话,我不过是一介刺史,何以插手县令之迁调?”
这对于张燕来说明明是好事,可他隐隐觉得不对。
离开之后,他特意叮嘱了原本安排来监视应劭一行人的耳目。
而另一边,治中闵纯见张燕离开,不解地询问应劭:“使君好不容易才借着孙轻拔刀让张平难松口准许董黄二人来此,缘何又放弃了?”
应劭一脸严肃地解释道:“这几日你我所见,此山中本就是国中之国,张平难心中没有决断,这种时候让董黄二人来此,恐连累他们枉送了性命。”
毕竟他要是死在这里朝廷一定会有所反应,但董昭和黄就就不一定了。
这话很快传到了张燕的耳朵里,令他心中凛然,不禁多想了几分。
就在应劭离开当日,张燕送别应劭之时,带来了他的儿子张方,对应劭说道:“我本打算明年举我儿为孝廉,然其无教,是以心中忧虑。近几日我见使君胸怀沟壑,不知可否劳烦使君,收我这小儿为弟子,以效犬马之劳?”
对此,应劭表现地一点都不意外,当即应道:“君子聪慧,如何不愿?”
张方遂当场拜师,并与应劭一同离开。
……
雒阳,陈宫与张邈再度于洛水之畔相会。
张邈看着陈宫的脸色似乎不太好,问道:“今太学之议尚未结束,公台莫非就已经懈怠了?”
其实他明白原因,陈宫没有等到他要等的东西。
陈宫摇了摇头,说道:“今日出门之前,有太尉府小吏登门,言说太尉愿征我为属吏,我写下谢表婉拒了。”
近些日子以来,能自行征辟府属的公府纷纷行动起来,然而陈宫想要的不是公府征辟,也非地方举荐,而是来自皇帝的公车征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