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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太守府的另一处房间,多家豪强的代表齐聚一堂。
一人说道:“你说这太守什么意思?只拖着不见我们,莫非以为这样就能把问题解决了吗?”
“管他呢!”另一人吃着奉上的茶汤,惬意地说道,“他既然不怕我等上门,那我等就天天来呀。”
说着,他朝屋外喊道:“茶汤凉了,再换一杯,好歹是太守府,连这点礼节都不知道?”
旁边的人劝阻道:“我等虽是来要地的,但他好歹是太守,不好这般嚣张。而且我看他最近很看重带着羌人投降的阎艳和成英,我等还是见好就收吧。不然,我担心会有不忍言之事。”
“怕什么?那荀攸原来还是天子身边的近臣呢,刚来蜀郡时不也杀了几个郡吏,可就算是他到走时都没敢拿我们怎么样,现在不过一個小小审配而已……惹来地方生乱,他们可担不起。”
说话间,有望风的人提醒赵甯来了,房间里的人立马停止了无关讨论,只有刚才还在说话的声音分析道:“既是赵甯来,那就说明我们的府君顶不住压力了。”
“阎艳也来了。”
那声音一滞,旋即又道:“给赵甯壮胆的吧!”
未久,赵甯进门,很有礼貌地朝着在场众人行了一礼。
得了还礼后,赵甯才说道:“最近一段时间以来,诸君每日都来府君府上,府君也都待之以礼。时至今日,已经一月有余了。”
“府君早就有言在先,那些荒地乃是前任太守贪赃而出,他不追溯过往就已经是法外开恩了,如今这一个多月,诸君心中便是有怨,也该散得差不多了。”
“还请诸君莫要继续无理取闹,此勿谓言之不预也。”
说完,赵甯让开了离开的道路,说道:“恕不远送!”
当即有人不满起来,叫嚷道:“我等要我自家的地还不成了?这是什么道理?”
有人带头,场面登时嘈杂起来。
“够了!”一声怒吼压制住了房间众人,得到了片刻的平静,阎行扫视着房间内的众人,肆无忌惮的目光仿佛在打量猎物,“就此离开,否则……你们都会死!”
如此露骨的威胁引来了众人的不屑。
“乃公练剑时你还在玩泥巴呢!”他们会仿佛看到了什么笑话,这么多人,都敢杀了不成?
但也真有两人心生惧意,不顾其他豪强们鄙视的目光,在赵甯的指引下离开了。